“不知掌教想要知道些什么?弟子自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清虚点了点头,目光移向大觉寺两位神僧道:“大觉寺法善禅师有些问题,希望你能解答一二。”
逸风一愣,随即面向法善半躬身行礼:“不知大师有何事是逸风能效劳的?”
法善双掌合十,口诵佛号道:“阿弥陀佛,逸风施主,老衲有一事不明,还望见教。”
“逸风惶恐,大师请直言。”
“你身具佛力,不破龙魂中蕴含佛界龙众之气,最后所布法阵更是用了佛门佛法,不知老衲所言可有不实?”
法善言辞虽是问句,但语气坚定不容置疑,显然并非疑问而是十分肯定。
逸风心中暗叹一声,该来的总归是要来的。
从自己和大哥联手在三天大殿之前、众目睽睽之下打出那一记不破龙魂之后,逸风就知道大觉寺高僧一定会找上自己。
事实上,从当初悄无声息为风战接引佛界龙众之气的那一刻,自己就猜到了此事不可能长久隐瞒的。
坚定而缓慢的点了点头,逸风说:“大师所言确凿无疑,句句属实。”
在座众人似乎早就心中有数,因此表现的十分平静,没有丝毫惊讶。
法善表情慈祥,微笑着问道:“那么,小施主可否告知老衲,施主是从何处学来?又是如何取得那般精纯佛力?可与我已故师兄有关?”
逸风和已故法空神僧之间的事,在座都是知道的,尤其是法空曾在后山竹林木屋中单独面见逸风,若说逸风身怀佛门绝学与法空有关,倒也说得过去。
没有丝毫犹豫,逸风自怀中掏出一个油皮包裹,慢慢打开取出一本书恭敬的放到法善身旁的木桌上,然后说道:“这本《浮屠经》是法空禅师与晚辈会面时交予晚辈的,并嘱咐晚辈,深读此经当能让晚辈从中答疑解惑,于心境思绪有所帮助,故而多年来一直贴身收藏,时时翻阅。”
法善拿起经书,随意翻了几页,发现内容并无奇异之处,仅仅只是一本普通的《浮屠经》,要说唯一不同的就是这本经书乃是法空亲笔手抄,仅此而已。
将经书交还逸风,法善有些不解道:“你的意思是,你所有佛门技法都来自于这本《浮屠经》?”
“是。”
“可否详述?”法善、法相两位神僧明显有些惊讶,就连身后站着的空相也有些无法置信。
逸风轻抚手中经书,缓缓道:“实不相瞒,最初晚辈只在心烦意乱时方才翻阅这部经文,也没发现过其中有什么不寻常之处,只是觉得确如法空神僧所言,阅读此经能让晚辈心境平和、思绪清明。”
知道逸风还有下文,所以殿内众人无一说话,都安静的看着逸风。
略一停顿,逸风继续说道:“有一次,晚辈于月下再次翻阅此书,或许是过于入迷,思绪竟然进入空灵境界,并从中感受到了一缕佛光,醒来后便发觉自己身具佛门之力。”
说着逸风竖起右手食指,丝丝精纯佛力自指尖逸散开来,单就精纯程度而言,丝毫不再两位神僧之下。
“再后来,凭借佛力引导,晚辈经常能从这些佛门故事中获得启发,反向推演出某种咒法或技术,在经过大量实验最终彻底掌握这种佛门技法。”逸风语气诚恳,丝毫没有任何隐瞒。
法善沉思了良久这才继续问道:“在你之前,任何佛法技巧都需要佛门独有功法支持,就像你自在宫诸多咒法战技都需要《太乙三天诀》的基础一样。你是第一个居然凭借道门功法施展佛门技巧的人,不知施主是如何做到的?可否为老衲解惑?”
法善的语气之诚恳、态度之谨慎,已经近乎有些虚心求教的意味。事实上就算不谈双方的辈分差距,仅就逸风能施展佛门技法一事,法善完全可以兴师问罪,甚至找上清虚掌教,一并讨个说法。
逸风面有难色道:“大师,非是晚辈不说,而是确实不知如何说。因为晚辈自己也完全不知道是如何做到的。”
整理了一下思绪,逸风继续说道:“逸风认为无论是灵气、佛气、天地元气还是修道之人所修的真元之气,都只是能量的一种具象表现形式罢了,《大悲心经》也好,《太乙三天诀》也罢,甚至是大势宗的《大势八法鉴》都是如此,手段不同、属性不同但得到的结果一样,那就是力量。”
伸手揉着自己的小腹,逸风坚定道:“力量就是力量,也只不过是力量。真元、灵气、元气并无本质上的区别。”
清虚修为冠绝全场,自然对逸风的话感触最深,惊的滕然起身有些激动的问:“你怎么知道这些的?又是怎么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