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媚。”
“爱不离?!柳娇娇?!因媚?!”这三角关系都一一现形了。
“看来柳娇娇含爱不离的血并不能令它满意!”宋鹤棠若有所思的瞥着我。
“你干什么瞪着眼睛看着我?!”我气势汹汹说道,“它不满意关老子鬼事啊!”
“它不满意就要连柳娇娇的情人也吞噬。”宋鹤棠白了我好几眼。
“那它就去吞啊,我又不会阻止它。”我自认为这件事和我一毛钱关系也没有,本人洁身自好,私底下从不乱搞男女关系,绝佳好男人一个。
“这里就一个野鹤道士,一个游手好闲的人,你觉得它是来找谁?!”宋鹤棠看似悠闲,实则是防备架势。
“我怎么知道!可能它就是来找你的也说不定!”说不定宋鹤棠平日里散尽天良,这个因媚是来为它祖宗十八代报仇的。
“胡说,它明知这里有个野鹤道士,还知险犯险,而这里就你与柳娇娇有过接触,能让它如此犯险,看来你对它的诱惑很大。”宋鹤棠这会倒是拿眼仔细瞧了我的面相,自言自语道,“奇怪!这面相也是普通。”
我一听就不乐意了,脸拉得老长。“什么普通?!小爷明明是风流倜傥玉树临风智胜孔明勇比子龙的人中龙凤!!!”
“咔嚓咔嚓咔嚓。。。”一阵骨头与骨头摩擦牵连的声音响起,每一声都挠在心上,着实叫人难受得紧。
“它动了。”我用手肘捅了捅一旁的宋鹤棠。
那鬼魅似提线木偶般,浑身“咔啦咔啦”响。
宋鹤棠伸两指以巧劲挑起我的手腕,又在我掌心划过,两指一甩,便有物体极速划破空气飞甩了出去。
我瞧着极速飞去的一个点,感觉手心隐隐有点痛,似被蚂蚁咬了一口,起初没有什么太大感觉,而后隐隐作痛。
“咔擦咔擦。。。”提线鬼魅原本耷拉着的头左右晃动,覆盖在其面上似枯草的青丝左右摇晃,有生命般,是最恶毒的小黑蛇。
“嘻嘻嘻。”因媚扬起了头来,青丝落在一旁,露出了它的面目。
我咽了咽口水,喉结上下翻动。
见得因媚一张糊了面粉似的脸上无数黑丝游动,空荡荡的眼眶,额头中间陷着一枚铜钱,一**露在外,红红艳的嘴唇,却是个樱桃小嘴。
宋鹤棠也没闲着,自怀里套出皱巴巴的黄符,两指夹着符纸一甩,符纸顷刻坚硬。他将符纸甩了出去,黄符离指而去,于空中自燃,“砰”的一声爆响,烟雾化作无数透明小蝶翩翩而去。
我在一旁看得迷幻,好像变戏法一般神奇。
宋鹤棠挑起我的手掌,两指沿着我的手腕一路逼至掌心,硬生生在伤口处逼出一滴血,他两指一挑,那滴血便立在他指尖,只见他轻轻一弹指尖,那滴血珠子便朝因媚弹射而去。
因媚正张着双臂胡乱挥赶那群透明小蝶,浑身骨头“卡啦卡啦”的响,干涩磨耳。
弹射而来的血珠令它兴奋难耐,左右晃动着头颅,猛张开了它的樱桃小嘴,噢不,是血盆大口,满口的尖牙,两颗虎牙异常突兀尖锐,口中散发一股令人作呕的味道。
它眼眶中没有眼珠,单凭敏锐嗅觉得血珠子方位,张开血盆大口,将那滴血珠子包进嘴里。
小小一颗血珠子它哪里会满足,一脸的意犹未尽。而后见它伸长双臂摸索着前方,又始终迈不开脚,似乎有什么东西禁锢着它。
“哟,它还是个保守派?!”我调侃道。
宋鹤棠白了我好几眼,脚踏罡步,口念咒语。
因媚原本枯草似的发丝顷刻仿佛被赋予生命,每一丝都化作小蛇般舞动,冰冷滑腻。
被赋予生命的发丝在下一刻都有了目标,极速朝我飞游而来。
我心里咯噔一下,莫非真与我有关?!
就在我愣神时候,迎面而来的发丝不再是滑腻,化身钢针夹杂腥风,下一秒已尽数都扎在我手背上,如血鬼一般,发丝变得通红。
因媚兴奋得左右晃动,仰天长啸。
惊得我赶紧伸手想拔下已扎进皮肤里的发丝,那发丝滑腻得很,犹如小虫,你越拔它,它便钻得越发里头。
宋鹤棠于虚空中取下一柄剑,他神色冷冽,手起刀落,将扎在我手背上方的发丝全数斩去。
手背上残留的发丝似断了头的蛇,左右舞动着通红的残肢。
宋鹤棠将剑贴在我手上,起初甚是冰凉,而后仿佛摸着了滚烫的铁,烫得我直叫唤。待他将剑取走,我一瞧手背,嘿,这手不能要了。那些发丝已烧为灰烬,我的手上多了好些针孔般的伤口,密密麻麻的,伤口乌青一片,覆盖整个手背。
因媚的发丝满天飞舞,似蜘蛛网一样罩了下来。
宋鹤棠祭出手中的剑,将发丝挥斩于地。许是因媚适才吸了不少血,她越发疯狂,那头发丝斩去又新生无数,越来越多。
宋鹤棠一看架势不对,催动咒语,那些透明小蝶绕着因媚眼前飞舞了起来。因媚的发丝将小蝶一一戳破,似乎在扬威,它晃动着头颅,“叮”,铜币落地的声音。它竟已冲破镶嵌在额头的禁锢。
“不妙!”宋鹤堂自怀里掏了张黄符,“速战速决。”
见得他口念咒语,将黄符丢于半空,那黄符自半空爆开,头顶瞬间乌云密布,云层翻涌,风沙四起。
“轰隆!”一声巨响,一道天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劈了下来,正正劈中因媚。
“啊。。。”因媚仰天长啸,发丝满天飞舞,到底还是焦黑了一片。
“轰隆!”二道天雷再下,直将因媚劈得魂飞魄散,惨叫声回荡于整个空间。
空气中弥漫着焦臭味,久久没能散去。
宋鹤棠忽然双膝跪地,口念咒语,大喊道,恭送雷神。
顷刻,乌云极速散去。再看,我和宋鹤棠正站在饭桌前。
“谢谢,收费两万八。”宋鹤他扶起桌子,睨我一眼说道。
“这事就解决了?!”我半疑半信,瘫坐在椅子上。
“并不,明面的解决了,暗里的还不清楚。”宋鹤棠修长的手放在桌面,指腹一下下敲击着桌面,“要不办个卡?优惠很多!”
“滚。”我对着他,自嘴里轻吐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