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嘉南低头想了一下：“应该没有，他名下两个服装厂，一个印染厂，还有几个商超和一家房地产公司，另外还在别的公司有点股份，但是这些产业里没有一家跟化工有关系的……”
杜若沉思了一下：“舅舅以前认识这个叶康辉吗？就是叶永晴她爸？”
郑嘉南摇头：“以前应该不认识，他的圈子比我大点，但是你也知道，冰城就这么点，他认识的人我也大部分都认识，况且之前他也经常带着我出席他的酒局，我到是从来都不知道他认识化工圈子里的人……”
杜若：“我想也是，就是因为这点我才觉得有问题，我给你打这个电话就是想让你打听一下，舅舅跟他到底是什么关系，有什么合作事项。”
郑嘉南点点头：“好，我给你打听一下，不过话说回来，舅舅的人脉圈子广了，就算是认识了他们父女也是能说得通的。”
杜若将身子轻轻靠在椅背上，低声说道：“我知道你的意思，我只是对舅舅能认识叶康辉好奇罢了，因为他们吃饭的时机太巧了，好了，嘉南，你帮我打听一下吧。”
挂了郑嘉南的电话，座机刚好响起，杜若一看来电显示，就知道段暄回来了。
接起电话，段暄微微有丝沙哑的声音响起：“杜若？过来一下。”
杜若看了看手表，他这顿饭吃的时间可够长的，足足吃了将近三个小时，她估计他可能是喝了点：“怎么了？有什么事？”
段暄轻笑：“你过来吧，我有事找你。”
杜若撇撇嘴，挂了电话。
进了他的办公室，段暄正坐在沙发上喝着水，他的脸色微微有一点红，眼睛却像被水洗过一样，透着晶晶的亮光。
他稳稳地坐在沙发上，衬衣领口大开，额头上的碎发有一点点的温，显然是刚刚洗过脸。看到杜若进来，轻轻笑了起来，拍了拍身边的沙发：“过来。”
杜若反手关了门走了过去，站在他面前，低头看着他问道：“怎么？喝多了？”
他的身上有淡淡的酒味，并不大，但是她知道，段暄没什么酒量，看他现在这个状态，估计也喝出了他的正常水平了。
段暄伸了长臂一把将她缓缓地拉到身旁，低头看着她，含笑说道：“喝了两杯红酒，是有点多，不过还好。”
杜若坐在他旁边，挑眉看着他：“怎么？你叫我来就是告诉我你今天中午喝了多少酒？”
段暄笑笑：“不是，等下跟我出去趟，去见下鹤师傅。”
杜若皱眉：“鹤师傅？他是谁？”怎么这个称呼好像在哪里听过一样？
段暄拉过她的手，轻轻地摩娑着：“是外公的一个朋友，一个修道的老人家。他想见见我们。”
杜若一下子记了起来，段暄的外公那天说起过，如果结婚的话会找他算下日子，原来是这个人。
杜若轻轻笑道：“结婚还要算日子，这算不算是封建迷信？”
段暄淡淡说道：“老人家的话，能遵从就遵从吧，再说了，如果真的挑了个好日子，能保佑我们的婚姻顺顺利利，不是很好吗？”
他说完，低头看着杜若，轻轻地弯着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