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谢石走进凉亭道:“桓温居然收复寿阳了。”
“是吗?”谢安正在与好友张玄下棋,拿起一个子,正思考着下到那里呢。
“王猛也回到长安了。”谢石又道。
“哦。”谢安的心思完全在棋盘上,好象都没仔细听谢石在说什么。答应一声后把手中的子走了下去。
“哈哈,你输了。”张玄笑道:“那副王曦之的真迹属于我了。”
“啊?我输了吗?”谢安不服道。
“你下了这个缓手,我的这条大龙就活了。你不输,难道我还能下个超级臭手让你不成?”张玄道。
谢石虽然不太会下围棋,但是一看棋盘,满眼都是张玄的白子,估计谢安是输定了。他道:“二哥,这把你输定了,别下了,我还有事要和你商量呢。”
“哎。都怨你,否则我这局能把他的别墅给赢来。”谢安半开玩笑半埋怨道。
“好了,今天天色已晚,我回去了。”张玄说完,起身告辞。他临走前,也没忘把石桌旁的字画带走。
“二哥,你总这么下棋,不管天下大事,这可怎么行啊。”谢石埋怨道。
“你怎么知道我不关心天下大事?”谢安反问道。
“下棋和天下大事有什么关系啊?”谢石不解道。
“你以为我下棋是白下啊?我是在赢他们的钱呢。有了钱,我们才有军费啊。”谢安道。
“哈哈哈。”谢石听了大笑起来:“我的二哥呀。难道你只赢不输啊?我还没听说过有人这么筹集军费的,哈哈哈。”
“哎,其实我这么天天下棋,只不过向一个人表明我的姿态而已。”谢安等谢石笑够了,叹口气道。
“向谁?”谢石不解。
“桓温。”
“我们还用怕他?我们家和王家如果合力,连皇帝都要怕,何况桓温小儿。”谢石是将军出身,所以有股不怕死的气势。
“我并不是怕他。如果我们和桓温发生争斗,我们整个国家都会遭殃。那时,亡国的日子就不远了。所以现在我要低调些。”
“啊!原来如此。”谢石才明白为什么谢安这个天下苍生盼望的人,为什么会隐居在东山。百姓中流传一句谚语,叫做“关中良相唯王猛,天下苍生盼谢安”,可见这个从未做过官的谢安在百姓心中是什么地位。这种隐居,对这样的人来说,就是一种折磨。
“你要注意一件事。”谢安突然一改玩世不恭的样子,非常严肃道:“一定要严禁军队里的人入五斗米教。”<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