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东京当死神
管理所内的理事会会议室,面积并不算多大。
棕黄色的桌椅中规中矩,是常规小型公司的型号、四周的装饰亦是相当简朴,因管理所庞大换气系统的加持下,待在会议室内并不会感到闷沉,甚至时常会有种坐在草原被清风划过脸颊的错觉。
在明亮发黄的灯光照耀下,发丝银白老头的沉闷的质问声在整个会议室内回荡。
加上他,下方一共三位理事会成员皆是齐齐抬头,盯向宫本三郎。
看着这多年间最为熟悉的画面,宫本三郎本能地就想嗤笑,但在强大面部表情管理下,硬生生憋了回去,沉默了会,板着脸冷淡反问:
“什么解释?”
戴金丝眼镜的光头老者不逞多让,紧着皱纹反问道:“你堂堂宫本理事长会不知道?什么时候善后小队成‘私人所有物’了。”
另一名圆脸老婆婆讥讽道:“呵呵,有个理事长的爹就是不一样啊,您这宝贝女儿可真是神气啊,区区二等小队的队长,可比一等小队都要风光呢。”
他们三人今天目的很明确。
就是来恶心宫本三郎的,打压打压其多年气焰。
其实管理所上层并不团结,在当今灵力越发衰竭,灵体、妖怪对东京的威胁越来越小后,三大势力也早已违背最开始的初衷,变成了现在的“专心搞钱”。
管理所也变成了他们最佳的搞钱工具。
这三名老者分别代表阴阳师、寺庙、神社。
从他们的态度中,便可知三大势力如今对管理所是呈一个什么样的态度了...而宫本三郎,自然是就是他们搞钱的最大阻碍,也是双方矛盾的主要激发点。
自从宫本织雪回来,他们巴不得天天盯着宫本织雪,等她犯错,只要一有点苗头,马上就会大做文章,用来逼迫宫本三郎。
如今这事说大它是真不大,说小,它...也是真的小。
但不妨碍这三人拿此来恶心恶心宫本三郎,出口被压制那么多年的气,并想借此增加些许日后的主动权。
宫本三郎依然面色不改,让人无法判断出他内心所想,他挨个扫了眼这三名菜鸡,动唇反问道:
“怎么,善后团队不让用了?低级恶灵就不是恶灵了?碰到涉事人少的灵异事件,保密协议就不用遵守了?
“不是我说你们,你们屁股坐在这里这么多年,思想觉悟可真的开始有问题了啊。
“哎,我看着都不忍心,都快入土的人了,早点退位让贤吧!省得给自己留下一屁股骂名。”
宫本三郎的嘴炮在会议室内不断回荡,若砰砰若巨石般不断砸向三位老者的心脏。
应付这些奇葩久了,他的嘴皮子早就磨炼得和他的刀剑般强硬。
“你,你这不知尊老爱幼的小子,敢咒我们!?”圆脸老婆婆气得双颊赘肉颤抖,猛地站起,指着宫本三郎反骂道。
白发老头也紧皱起了眉头,倒是光头老者好一些,毕竟出家人嘛,确实耐喷亿些,他条理清晰地说:
“呵,平白无故这么繁忙的工作,你问善后小队他们同意不?”
宫本三郎顿时若有所思地说:“确实确实,我倒没考虑过这个问题,是我的失职。”
见其服软,底下老者的神情霍然苏畅了些。
随之宫本三郎提议说:
“要不,咱们把善后小队的队长叫来问问,我记得...好像叫石井亨,是吧?”
......
当石井亨低着头来到会议室时。
三位老者不再复先才的骂街模样,变为三名久居高位之人,面容含笑,却不怒自威,宫本三郎则毫无变化,依然板着个脸,法令纹很是明显。
“我问问你,今天从下午四点到晚上八点半,你在干什么?”白发老头先问着。
“实话实说。”光头老者紧接着补充。
石井亨的头低得更狠了,他难掩心中紧张地回应:“在,在做善后工作。”
“善后工作,是帮宫本织雪?呵,连着处理八起低级恶灵,我要是你都累坏了吧?”老婆婆慈笑问道,语气中仿佛对石井亨的身体甚是关心。
可谁知石井亨听到后,马上把头摇得和拨浪鼓似的,抬起马上回应着:
“不累不累,我一点都不累,我超喜欢这个工作的...您可别把我换走啊!!”
...后面不知道多少小队眼巴巴盯着他的位置呢。这是石井亨不敢说出的后半句话。
老婆婆脸上的笑意瞬间凝固,白发老头亦是眉头缓缓皱起...石井亨的这个回答多少有些超出他们的预估了。
怎么回事?
按理说这种不该气气呼呼、或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来理事会控诉嘛。
他们目光默契地飘向宫本三郎,看着他嘴角不易察觉地那抹笑意。
三人顿然明白:都是这家伙搞得鬼!
只是究竟靠着什么方法呢?
不多懂网络的他们根本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