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外面再次传来脚步声。
“县令大人来喽。”
人还没到,就听到一个尖锐的声音喊道,随着声音落下,除了莫逸安,竟然哗啦一下,全部都跪了下去,不管是狱卒还是犯人。
然后一个胖乎乎的中年人,挺着个大肚子走了进来。
只见他头戴黑色官帽,身穿绸缎的绿色的长袍,两只手都隐在袖子里。
如此宽大的衣服穿在他的身上也显得有些紧绷。
走起路来浑身肥肉一颤一颤的,比那个胖狱卒更肥了几分。
“你好大的胆子啊,见到本官竟然不跪!”
众人皆跪,唯有莫逸安站着,县令自然一眼就看到了他。
“哼!”莫逸安冷哼一声,开口说道:“你不过是一个小小县令,还想让我跪?别说是你了,就算是皇帝面前,我也从没跪过。”
“呀嚯,说的自己跟神仙似的”县令脸上也都是肥肉,一笑起来眼睛就变成了一条缝,他明显是不信,问道:“倒不知道你是哪里一路的神仙?”
莫逸安是在装逼,没办法,现在明摆着这个县令为了逃避责任,把徐庆安一家拉出去挡刀,除非他有足够的武力去那个清风山上,从强盗的手里把税粮给夺回来。
要不然讲道理什么的是肯定行不通的。
与其这样,不如换个方法,说不定能奏奇效,毕竟他可是现代人,瞎吹胡侃还是能做到的。
莫逸安道:“哪路神仙你不必知晓,你只需要我是为何而来就行了。”
“哦?那你是为何而来?”胖县令不以为然的问道。
“自然是为的徐庆安这一家的冤假错案!”莫逸安声沉如水。
几次经历任务,见识了诸多的危险与生死搏杀,身上自然有一股气势存在,平日里还没什么。
现在他的眼睛一瞪,隔着牢房的栅栏,竟吓得胖县令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
这县令也是一肚子草包,家里花光积蓄给他买了这么一个县令。
在任期间,他虽然没有欺男霸女,贪污受贿,但也是尸位素餐,从没有干过什么正事,一味地只知道吃喝享乐。
也是家里还给他留着些许积蓄,可以供他享乐,等积蓄花完,估计他也就要开始贪污起来了。
毕竟享乐容易吃苦难,没钱了,自然要用权力转化为金钱的。
说起来家里给他买的这庆丰县的县令也是买对了。
这几年,整个庆丰县风调雨顺,居民安乐,哪怕他这个县令并无任何作为,但也没有大事发生。
这也导致他更加的荒废政务。
这种日子一直到前几天,运往永庆州的税粮被劫,这才让他从安乐乡中惊醒。
税粮之事,关乎国家根本,一旦出了差错,不管是哪里的原因,其主要官员都要受到责罚。
他倒是也想赶紧聚集兵马,从清风山的强盗手里把税粮给夺回来。
可也只是想想罢了,清风山上匪患众多,并且占据山势,易守难攻,凭借他一县之力根本就没可能抢回来税粮。
于是师爷便给了出了一个主意,既然祸端已生,那何不祸水东引呢?
带队的捕头徐年喜既然没死,那就把罪名往它的头上按。
可仅仅只是御敌不力是不行的,到时候还得牵连到他这个顶头上司头上。
索性一推到底,直接说着捕头徐年喜勾结山匪,劫掠税粮。
然后上报时写道:幸有县令大人明察秋毫,及时派人抓捕,虽然并未追回税粮,但是却抓获首犯徐喜年一名,击毙贼人十多人。
然后又花了些钱银疏通,就这样,徐庆年一家就成了贼犯。
全家男丁等待被斩,女眷则成为官娼。
而本可能被罢官免职的县令却因为杀强盗有功,反而遭受了嘉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