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还是大哥豪爽。”
“……”
田护卫心中悲愤,好几名兄弟已经被杀,正躺在血泊中。此时这群劫匪又出言不逊,而且想要凌辱郡主,他一惊,怒喝道:
“贼子敢尔!你们知道马车上的人是谁吗?”
“哦?是谁?”大汉扭头看向田护卫,刚才这人异常凶猛,伤了他好几个弟兄。
“此乃兴王的姐姐,是郡主。”
田护卫是被愤怒冲昏了头脑,这样直接言明身份很有可能会适得其反。当然他的考虑也不无道理,普通的劫匪怎么敢拦截郡主的马车?
场面顿时一静,就连这大汉的笑容也渐渐收拢,他没想到今日竟然打劫了王府的人,真是见鬼了。
大汉看向马车,暗道这些护卫身手不凡,马车之中绝非普通人,难道这真是郡主的马车?
可现在他们已经抢劫了郡主的马车,就算现在放了郡主,这事情也不可能善了?
思绪电转间,大汉原本严肃的脸色变得越发轻松,这几日的烧杀抢掠,他又何曾怕过兴王,他笑了笑,说道:“竟然是郡主?本大爷倒是要看看这姿容有何不同。”
“来人,将郡主请下马车。”
周围的劫匪见老大还是这么从容,也没了心理负担,烂命一条,已是死罪难免,死前能玩玩郡主,倒也是一件美事。
一名劫匪走至朱秀宁的马车前,掀开门帘,用刀背敲了敲马车车厢,说道:“郡主大人,下车吧,我们老大有请。”
马车中丫鬟玖儿一脸惊恐。朱秀宁也是面无表情,她脸色苍白,显然是被吓到了。
丫鬟玖儿虽然害怕,但依旧挡在了朱秀宁面前,这绝非只是职责。她鼓起勇气说道:“大胆贼匪,岂有此理,郡主岂是你们想见就能见的吗?”
“吆喝,你这丫鬟的脾气,爷爷我喜欢。”劫匪一脸坏笑的说道。
“无耻,流氓!”
劫匪很不耐烦地再次用刀敲了敲马车的甲板,说道:“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快点下马车。”
“你……大胆!”丫鬟玖儿紧张地紧握双拳。
“玖儿,别说了。”朱秀宁毕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她很快冷静了下来,抬手搭在了丫鬟的肩膀上。
“郡主……”
朱秀宁和丫鬟一前一后走出车厢,她冷冷地盯着马车旁的劫匪,命令道:“将轿凳拿来!”
“小娘皮,你……”劫匪一怔,怒气上涌,怒骂道。他没想到一个被劫的人竟然还会这般作态。
这时,大汉摸了摸下巴,目光灼灼地盯着朱秀宁,饶有兴致地说道:“马四,按郡主说得办。”
劫匪敢怒不敢言,在马车后方找来轿凳,放在了马车下。
朱秀宁下了马车,身后的丫鬟玖儿也紧紧跟随。
陈煜此时也是面色苍白,在打量着劫匪大汉的同时,背负在身后的双手也在四处摸索。想要寻找一块刀片的状的石头,但是手下面并没有任何石块。
陈煜抬头,见朱秀宁走下马车,他在心中暗叹,此行真是不顺。他没想到劫匪竟然化作了流民,拦截官道上的马车。
如果当时他全力逃跑,并非没有机会。只是这并非他的选择。
一旁的张子峰已是面无血色,一脸惊恐地偷瞄这些杀人不眨眼的劫匪,因为恐惧,他的身体已经缩成了一团。
“大胆匪贼!竟敢敢在官道上杀人掳掠!是谁给了你这样的胆子?”朱秀宁走至大汉跟前,质问道。
大汉没有在意朱秀宁的呵斥,反而上下打量着眼前的这位郡主,而后啧啧了几声道:“确实是个小美人,拥有皇室血统的人可能确实不一样。”
朱秀宁脸色一冷,冷哼道:“哼!本郡主返程湖广的消息,安陆府的兴王早已知晓。如若你们现在离开,本郡主既往不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