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鸡飞狗跳的玩闹以后,大家一起来到了小教堂后面的草坪。
似乎是考虑到了大家都有那么一两只占地方的宝可梦,所以老爷子安排的桌椅都是设计得格外大的款式。
“eday!!”
巨沼怪一口吞下自己面前的蛋糕,蛋糕经过它精心的保鲜处理,此刻风味正佳,它吞进肚里,只觉一阵舒爽,便发出一声闷吼。
可惜还不容它细嚼慢咽,那蛋糕便化进肚里。
巨沼怪想再拿一块,却不小心碰倒了手边放置的果汁,湿答答地淋了一身。
果汁中有某种甜腻的成分在,让巨沼怪浑身难受,李義只好找了块白布,放进身后的冰桶中润湿,清洗它表皮上那些残留果汁。
斜对面的耿鬼已经换下了它的小西服,正在反复舔弄手中的硬糖,争取让外表的糖壳快点软化。
新娘的婚纱是租来的,虞翠未免弄脏了不好洗,仪式结束就赶紧去更衣室换下来,此刻才刚好入席。
老爷子没立下什么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众人吃到大概半分饱,便开始闲聊了。
“所以,开学快两个月了,别说你有没有认识一两个女同学,你甚至都没认清楚一两个同学?”
项籍的言语中皆是恨铁不成钢的意味在,“小弟,你看看我,来,你学学你大象哥,你学学我未雨绸缪,从小就把你姐给拿下了。”
“大象哥,我今年顶多也就十二,我还年轻,咳,咳——”
李義往嘴里猛灌果汁,把粘在喉咙上的那点儿辣给冲下去,“再说,不是我姐把你拿下的吗?”
“瞎说!跟你讲,打那会儿在一中的时候,我就对你姐一见钟情了,不然我能一直追她追到杭州去吗?”
项籍得意起来,忘记了另一位当事人还在场,孜孜不倦地向李義诉说他和虞翠过去的事情。
可李義一清二楚,事实并非如此。
最初的时候。
虞翠和项籍的确是一条巷子上的邻居,但是项籍是巷子里的孩子王,见儿天的在外边撒野。
而虞翠恰恰相反,虞翠觉得同龄人闹腾,那会儿整天一个人在家练武,以及和李義练武,在外面就老捧着一本书,装出一副文学少女的模样。
两人要说第一次见面认识,那还得是一块儿在一中上初中,在此之前,他们都是家长口中“别人家的孩子”。
那会儿初中,项籍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他身边要好的女同学都是大大咧咧当哥们的那种。
他眼睛也是真准,在杏花微雨时节的体育课上一眼就贼上了在窗边看书的虞翠。
项籍也没见过虞翠那会儿装出来的文学少女范,一下就被吸引了,默默暗恋了虞翠三年,就那么一直远远地看着,不敢靠近,导致虞翠那会儿压根不晓得他是谁。
虞翠还对李義讲过项籍“英雄救美”的经历。
那会儿一中还有晚自习,每次晚自习下课,项籍总要情圣似的默默护送。
结果可想而知,媚眼拋给瞎子看了,虞翠只以为是同学同路也没多想。
但有句老话说得好,夜路走多了总能遇到鬼。
虞翠某天下晚自习被几个混混盯上了,项籍立刻冲过去一套“放开她!”“快跑!”“别怕,我保护你!”三连,还以为能收获佳人的感激。
结果回过头是佳人满脸的不耐烦:“哈——?我要你保护???”
两人这才算正式认识了。
后来慢慢还发展出了革命友谊,纯正的革命友谊。
一中这几年还流传着暴躁虞美人和她的外置大脑这样的故事。
具体就是虞翠负责打人项籍负责挖坑埋人善后,两个人就这样打打闹闹地度过了中学时候。
虞翠打算进杭州学院的训练家分院,项籍为了追老婆重新捡起数学课本,打算通过普高的方式进杭州学院的工商系。
本来是一段非常励志的青春剧情,但是在高考结束后,就变味了。
项籍那晚和虞翠发生了点意外。
第二天早上是光着屁股被老爷子打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