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想狡辩么。除了韩素馨。还能有谁。”刘氏阴郁的说道。</p>
“你还我的孩子。呜呜呜。韩素馨。你不得好死啊。”苏氏爬起來。就向韩素馨扑來。两个差役一把抓住她。她犹自张牙舞爪的冲韩素馨嚎叫。</p>
“这下真想大白了。沒想到啊韩素馨。你果然就是凶手。到这个时候。居然还不承认。你这样的毒妇。就该送到官府。永世都不见天日才好。”沈翠儿说道。</p>
“不是素馨干的。绝对不是。”黄氏急了。这下真的百口莫辩了。</p>
众人都看着韩素馨。各个义愤填膺。唯独沈东英不言不语。哀哀的看着她。沈东陵怒视韩素馨。大袖一甩。喝道：“将这个泯灭人性的女人带走。要严办。”</p>
沈大人发话了。两个差役哪敢怠慢。立即去抓韩素馨。</p>
“素馨。快走。”黄氏一着急。抓住差役。让韩素馨逃跑。韩素馨脸色发青。不能就这么逃了。也不能就这么算了。我一定要弄清楚真相。现在该怎么办。</p>
原本想要推脱给辽人误杀。可仵作指定说是女人干的。那就无法推给别人了。她沒有说话。心下反而平静下來。看着桌子上那个比巴掌大不了多少的孩子。</p>
看着那孩子嘴里的奶水已经干成了白色。她心神一阵恍惚。这孩子连一口奶都沒咽下去就死了。而我呢。要为你赎罪么。</p>
差役挣脱黄氏。就奔韩素馨而來。忽地。韩素馨神色一震。急忙喊道：“等等……”</p>
众人被她突如起來的声音吓了一跳。刘氏冷笑：“到了现在。你莫非还想狡辩不成。你纵有千百托词。也无法洗脱你的罪孽。韩素馨。你还是认命吧。”</p>
韩素馨淡淡一笑。说道：“那可不一定。”</p>
她走到孩子面前。指着孩子嘴中的白色奶渍。向仵作问道：“大人。我有话要问。”</p>
仵作沉吟一下。点了点头。那两个差役见韩素馨沒有逃走的意思。也停下了手。众人纷纷看向韩素馨。这个时候。还能起死回生不成。</p>
“大人。这孩子死之前还曾吃了奶对不对。”韩素馨问道。</p>
仵作点了点头。有些疑惑的说道：“的确是吃过奶。而且死亡时间距离吃奶的时候很短。”仵作说着说着。忽然一颤。仿佛发现新大陆一般。急忙重新取出工具。用小钳子轻轻拨开孩子的小口。只见里面的奶水还是液体。从嘴里流出了出來。</p>
众人不解。但是苏氏猛然一颤。不可思议的看向韩素馨。</p>
仵作仔细的看着。眉头微微一皱。看向苏氏。问道：“你喂孩子奶的时候是什么时候。”</p>
苏氏被这么一问。吃吃的有些犹豫。最后还是照实说了：“就在接生之后一炷香时间。然后我就困乏睡了过去。”</p>
“那么混乱又经过了多长时间。”仵作问道。其实这并不是他该问的。仵作的工作职责就是验伤。并不包括询问案情。但他方才忽视掉了这个细节。被韩素馨提醒之后。觉得面上无光。愧对韩素馨。</p>
韩素馨说道：“当时李婆婆给你接生。过了半个时辰后。辽人才进來。你们谁听到孩子的哭声了。”她转头看向众人。</p>
当时太过混乱。怕是沒人注意。不过韩素馨还是希望有人听到。</p>
“那个。奴婢。奴婢知道……”一个小丫鬟走了进來。低着头说道。刘氏脸色一沉。却沒算到这一点。也沒有给其他人交代。她早就觉得这案子不会有转机。也就沒想到孩子出生时辰与案件有什么关系。但是现在看來。居然有很大的关系。</p>
“你说……”韩素馨怕刘氏坏事。用身子挡住刘氏的视线。</p>
丫鬟低声说道：“大概大约一炷香的时间后。我在门外守着。就听到了孩子哭声。”</p>
韩素馨点了点头。看了一眼刘氏。冷笑说道：“这就对了。孩子出生到混乱结束。一共经历了一个多时辰。按照仵作大人的推测。孩子在吃奶后就遭到了毒手的话。那么前后也不过两柱香的时间。那个时候。我正在地窖里。何以杀这孩子。”</p>
韩素馨说的很有道理。众人又纷纷点头。但刘氏却说道：“这只是推测。怎能作为真相一改论之。”</p>
仵作走了出來。说道：“某虽不才。但推测却不会差池一炷香时间。若夫人不信。尽可再找其他仵作來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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