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吃东西的吧！凉了不好吃！”催得英姑最紧的居然是邱嬷嬷。她觉得她的事才最重要！</p>
英姑觉得头越疼了。她把纸蝴蝶交回双双手里。</p>
“你怎么样了？”邱嬷嬷看出她的脸色不对。“你也会生病啊？”真不知是关心还是幸灾乐祸。</p>
林代在屋里则听到动静了，扬声问：“怎么了？进来说话。”</p>
其实是林毓笙听到了“大公子”。立刻心痒难耐，催着林代：“快，快！问问怎么回事？”</p>
这丫头魔障啊！听云剑的事就忒的耳尖。林代翻白眼。</p>
光是云剑的事？外头才不会有嘈杂声呢！林代知道一定有别的事。她叫英姑等人都进来。</p>
英姑怨念地挪步，顺便双双把这张纸蝴蝶给邱嬷嬷看了：“大嬷嬷担心姑娘被蝴蝶叼跑了。”</p>
“哦。那得出狠招啊。”邱嬷嬷道。</p>
英姑不屑：“你有什么狠招？”</p>
邱嬷嬷嘀咕：“看不起人！我还真有。”</p>
这时候大家都快进林代的闺门了。英姑止步，对邱嬷嬷道：“你要是能劝阻姑娘……”</p>
一时竟想不到能下什么赌注！</p>
邱嬷嬷瞅着她，觉得能看到她这么抓狂无奈的模样。也是一乐，竟不用彩头了。答应道：“瞧我的！”</p>
“这么痛快？”英姑眼神传递过来这样的信息。</p>
什么话！这也是她的姑娘好不好！她从小奶大的！她能眼瞅着姑娘被娘娘腔小戏子叼了去？</p>
邱嬷嬷挺起伟岸的胸部，大义凛然踏进房门。</p>
“这幅画的口彩再讨得好一点行不行？”林代先制人，拿着刚才的“年月圆满图”给英姑看。</p>
原来上次崔大管事拿来的印色版画，工艺不过关，套色印不成。林代索性想了个主意，就印个空框子，叫顾客自己涂。</p>
这种涂法，现成有一种：九九消暑/寒图。消暑图往往是柳树，消寒图往往是梅花，每天涂一片叶子、或者一片花瓣，全涂完了，大暑或者大寒的日子，也正好过去了。</p>
这种玩法，主要是闺中实在闲得无聊的女人孩子们玩的，图形且单调。如今“阿憨大”推出各种新图式，而且配上不同的颜色。卖得很不错。年节将近了，林代又叫试制一种新画，正好在过年时能画完，就可以贴出去的——</p>
瞧，让顾客帮忙做了填色工作。顾客还做得很开心！这种事情到哪儿找去？</p>
只不过光是把产品名字取为“年月圆满”，林代觉得过年的气氛还不够浓。要把这种新产品做成流行产品，甚至是人们一讲起过年就要想起来的产品。林代觉得可以再搞些小花样！</p>
她建议：“图纸上不同的填色区域，不要用天干地支来标顺序。用吉祥话来标，怎么样？每个区域一个字，全涂完正好是一句话。”</p>
英姑觉得方向可以，但是——“涂上去，反而把吉祥话遮掉了么？全涂完，一句吉祥话全不见了？这又有点不太对劲。”</p>
林代点头，又问双双：“你拿的是什么？”</p>
指东打西、指南打北。属下被搞乱了马脚，领导工作有时候反而好做。这是杨律的秘诀。有时候林代跟同事说好，有什么重要的议题，誓非要逼杨律就范不可。杨律笑眯眯，忽然开始问这个问那个，布置了一堆任务。林代手忙脚乱接应完之后——等一下！原来的誓言呢？</p>
现在她如法炮制。(未完待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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