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好办,太子,你就通知你的幕僚,在朝堂上力挺另外一位大人就可以了!”杨时安十分肯定的说着。
对于这件事情其中的关节太子起初并没有想明白,正当他要发问,忽然之间,竟然全都通透了,不禁暗自感叹杨时安当真是个人才。
许多日子相处下来,太子越发感觉到,如果杨时安不是个玄道,或许他会是太傅极好的人选。
于是太子便命人安排了下去,第二天,太子党成员一个接一个的推举陆中有,这些文人口沫横飞的说着陆大人的诸般好处,在旁人看来,这位陆大人必然是实打实的太子党。
“陆家是太祖时期封的爵位,当时封的是伯爵,因五十年前一场弊案涉嫌连坐,便被降成了子爵这个陆终有在家排行老三,和老太傅的关系,很是亲近,恐怕当真是太子的亲信。太子爷手腕了得,他暗中找人说服了魏老爷子放弃太傅之位,这次如果再让这个陆大人获取胜利,我们打入东宫的希望就近乎于渺茫了。”苏太妃对自己亲生儿子惠王殿下苦口婆心的说着。
“那个沈鹤尘是什么人?”惠王有些犹豫,说实话,他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不太妥当,但却说不出具体哪里奇怪。
“这个沈大人二十三年前中的状元,在朝中没有根系,夫人是周家的嫡生女儿,也没有什么旁的关系,倒是文章写得极好,投了先帝爷的口味,这才有了今天的官职。我找人去试探,过他这个人是个耿直的性子,听说太子的人在他这里也碰了壁。依我看不如让他上位,这个人上去了总好过让太子那边占得先机。”
“你确定他不是太子党吗?”惠王殿下的直觉始终放心不下。
“他就是一个怪人,恃才傲物,说起来也就是先帝爷欣赏他的笔墨文章,如果他真的懂得为官的门道的话,就凭当年先帝爷对他的喜爱,他如今怎么连个尚书也没有当上。如果说他是太子的人,我是决计不会相信的。儿子你就放心吧!”
这一年的六月底经过了几番波折,新人太傅的人选终于确定了下来,原本最不被看好的沈鹤尘摇身一变,成了最大的赢家,在接到任命旨意的当天,他马不停蹄地赶到了东宫,叩谢圣恩。
事实上,太子当真和这位新任老师不是很熟悉,只不过受了先帝爷的影响,很是钦佩他的文采,这才略施小计让他当上了自己的老师,太子从来不认为太傅得是一个成天点头哈腰的奴才。
一个弯着腰的老师,是永远也教不出顶天立地的学生的。太子爷始终相信这一点。
“所以老师您大可放心,您永远不会成为太子党,而是太子的老师,您出入东光为太子授课,自然是不必行此大礼的。只要不是在父皇母后的面前,都得是学生给您行礼!”太子爷说着,毕恭毕敬地将一只厚重的戒尺交到了沈大人的面前,“学生日后若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万望老师教导!”
太子给了沈大人足够的礼遇与尊重,经过一系列的操作,太子可以相信自此以后,沈鹤尘将成为自己最为忠诚的太子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