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落洪山眼珠一转,继续道:“不等我们将军也可,总要让我们回禀一下族内长老,毕竟你要带走的都是若落一族的人。”
贺赖逢集小声提醒道:“领军,他是在拖延时间,不能再等了,以免夜长梦多。”
贺赖阿单点头,“我也正有此意,不过这个若落洪山可不简单,咱们有能打得过他的吗?”
贺赖逢集小声道:“他再厉害,双拳难敌四手,身后的人可是夙甲军,没问题。”
贺赖阿单露出满意的笑容,转身面对若落洪山瞬间变脸,“若落族还有长老?我怎么没听过,你们的长老不是早都死了。”
“你...”
要不是若落洪山拦着,飞白早就动手了。
“你别拦着我。”飞白气急的道。
“我不拦着你,你还要真动手吗?”若落洪山唇语道:“你别忘了,你身后还有那么多患病的兄弟,你能打,他们能打吗?”
飞白望向隔离区,郭安等人早已经出来,只是怕传染不敢靠前。
郭安趁机向飞白做手势,让他稍安勿躁,以拖延时间为主。飞白忍下怒气,放下双钩,退到若落洪山身后。
若落洪山抱拳道:“九龙围鼎,七大家族禁制族斗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贺赖府此时大动干戈,不怕破坏了这个规矩?”
贺赖阿单一惊,当初九龙围鼎,禁止族斗的规定深印在每个家族的心里。
“领军,不要听他胡言乱语。”贺赖逢集小声道:“夙甲军已经伪装成宿卫军,这不算族斗。”
贺赖阿单终于放下心,“我们是奉了朝廷的命令,处置病患,何故扯上族斗?”
若落洪山瞧着那些身披宿卫军服,脚穿夙甲军靴的人,气不打一处来。
“你们执意如此?”
他抽出神鞭,在空中画了一个弧度,响彻天际。
咴儿咴儿...
贺赖阿单的马吓得嘶鸣,他急忙夹紧马肚子,稳住自己,“给我把感染的人都抓起来,阻拦者一律杀无赦。”
贺赖乌克苏早已经安耐不住,带着十几人冲在前面。
飞白回头看了眼郭安,郭安点点头。
他猛然蹲下身子,在雪地中摸索出一条黑色的锁链,一飞冲天。
紧接着演武场边缘土地震动,刚刚冲过来的宿卫军感觉脚下像地震一般,全部跌倒在地。
随着震动,他们脚下裂开一道深沟,贺赖乌克苏与冲上来的宿卫军尽数掉落。
飞白得意地看向郭安,郭安又比划两下,飞白立即让手下推着两排拒马,挡在深沟前,接着十几人抄起弓箭对准贺赖阿单。
“你们...”贺赖阿单没想到他们有这手,挤满让人查看贺赖乌克苏的情况。
贺赖乌克苏在掉下去的瞬间,拉了一个垫背的。再加上他皮糙肉厚,只是受了点擦伤。他被手下用绳索拉上来后,气急败坏地冲着不男不女道:“这种情况?”
不男不女笑着道:“当然在。”
话毕,他身形一展,轻松越过深沟,脚点在拒马的尖端,阴笑着道:“你们再怎么抵抗也没用,也别妄想着还会有人手下留情。”
飞白凝神,在他的消息网中,没有找到一丝关于眼前这个妖人的来历,他的记录是从一年前的侯文监开始的,他第一次出现在大众视野,就因为不男不女的打扮和动作,得来这个外号。时间长了,大家也就称呼习惯了。
这个人擅轻功,擅使毒药,从来不主动杀人,但会把敌人折磨到自杀的地步。
飞白不知眼前的人威胁有多大,不由自主地挡在父亲面前,“这个人交给我。”
他手持双钩从后面凌空展翅,直接攻向不男不女。
不男不女邪笑闪身,凭借腰劲儿在空中画了一个圆,脚连动都没动,更是伸手摸了一下飞白的脸,“还挺嫩的。”
飞白哪里受过这般侮辱,满脸涨红,双脚叠加借力而起,从上俯身下冲,双钩似要撕碎眼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