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若落晨煜与元枳在新军军营说话时,飞白满头大汗,端着手臂冲进来,“将军不好了。”
若落晨煜一眼便盯着他受伤的手臂,关切的问道:“你怎么受伤了?”
飞白面色惨白,握着流血不止的手臂,可他没有时间管自己,急忙道:“将军,我们与侯文监发生了冲突。”
元枳见此情景,抱拳道:“若落将军,本王先回去了,我的话你要好好考虑考虑。”
若落晨煜哪里还有心思管他,回礼后,让手下送他回去,顺便叫了穆辉。
元枳一离开,他急忙扶着飞白坐下,简单替他查看伤口,竟然流出了黑色的血!
飞白神情恍惚,想说什么却开不了口,若落晨煜握住他的手,“放心,有我在,你好好治伤。”
穆辉匆匆进来,不容分说地先帮飞白包扎好伤口,“将军,飞白是中毒了,不过不必担心,这毒我还能解得了。”
若落晨煜的眉头舒展开来,等到穆辉解完毒,飞白开口第一句便道:“将军,这次我们是为了抢一封暗信。”
他从怀里拿出一片撕碎的纸,上面赫然写着一个大字“剑”。
“其余的都被侯文监的人抢去了,也不知道他们在哪里找来的高手,不但擅使剑术,轻功还十分了得。”
不用想,他也知道是雪剑山庄的人,之前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没想到他们越来越嚣张,还敢伤他的人。
忽然,一个凛白的身影出现在窗口,他低垂着头,双手抱着宝剑在胸前。月光照在他俊美的脸上,平添了几分柔和之气,“是雪剑山庄的人,夜辰也他加入了他们,我一直在跟着夜辰,所以看见他出入雪剑山庄。”
穆辉被眼前的人吓了一跳,琢磨一下他的话,偏过头以手挡口,小声嘀咕道:“将军,您让他看着夜辰,这小子一年多还真就看着他一个人了。”
“要说什么便光明正大的说。”
穆辉砸吧砸吧嘴,把飞白手臂一抬,“你这还渗血呢,我还得再包扎一遍。”
飞白才不想配合他,“将军,我觉得头还有点晕,我得睡会。”
若落晨煜被他们几个逗笑了,他觉得自己很幸运,身边的人都很和睦。
“好了,金衫。你别吓唬他们了。”若落晨煜含笑道:“走,我们去外面说,让飞白好好休息一会。”
若落晨煜走出房间,发现金衫的眼神不再那么冷漠和犀利,心里十分欣慰。“金衫,你还知道什么,都告诉我。”
“我知道的也不多,夜辰曾经跟着巫医,但看他又看不惯巫医的行径,便私自离开了,为此还遭到过巫医组织的追杀。后来有雪剑山庄的人主动找到他,他便跟着雪剑山庄的人一起行动了。”
“这么看,他还是没有放下心中的执念。”
“哥,不是我替他说话,如果换成我遭遇这些,我也会这样。”
“我记得在救揶揄府的时候,他说他不会报仇。可惜了...最终他还是卷进了这场权利的漩涡。”
“哥...”金衫忽然面色焦虑起来。
“怎么了?”
“我...”
若落晨煜上下打量他一番,忽然笑着道:“你想说,如果以后夜辰落在我手里,让我放过他一次?”
金衫的面色柔和了许多,他点点头,“是,上次坠崖的事,我欠他一个人情。”
若落晨煜思忖片刻,道:“好,我帮你还这个人情。不过,你要负责规劝他,别让他走得太远,否则就不是我能不能放过他的事了。”
金衫对这个结果已经很满意了,他难得露出一个笑脸,“哥,谢谢你。”
“有谢我的时间,快去看看你爹。他都那么大岁数了,总是为你担惊受怕的。”
金衫沉了一口气,杨管家打他的事一直是根刺,扎在他心里,“我尽量吧...。”
若落晨煜听出他言语间的松动,笑着道:“以后回府上,别总走窗户。那是家,不是敌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