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嘴角抽动一下,“元夕,这皇城之内对一个人真的好,便是给她权利。”
“母后,除了朕。这天下没有谁在您之上。”
“呵呵...你太天真了。”天后嗤之以鼻,“只要哀家没有了价值,那些朝臣便会一个个离哀家而去,最后把哀家忘了。而你早晚也会如此。”
元夕隐忍的道:“母后,朕想最后问您一个问题。”
“说吧,多少个哀家都如实告诉你。”
“朕真的无能吗?”
太后微楞,她没想到最后一个问题是这个。
“揶揄图甘,刘广皆是因你而死。独孤紫璇,若落,启明殿里保你的臣子也会因您而死,而你...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死。”
元夕颓然地栽倒在地上,他蜷缩起身子,不停抽泣。
“陛下,她什么居心已经昭然若揭。”皇后吼道:“你不能听他的,她就是想摧残你的意志力。想想你那几个哥哥都是怎么病的,疯的。你要是不抵抗,下场也会一样。”
“啪”一个响亮的嘴巴子后,太后揉着手,怒视落枫,“哀家是最器重你的,没想到你居然是第一个背叛哀家的人。”
皇后嘴角渗血,白皙的脸上赫然显现一个五指印,但她仍然笑着,“我没有背叛,只是忠于自己的内心。”
太后嘲笑,“好啊,那哀家给你一个忠于内心的机会。”
她一摆手,兰公公从袖口拿出一个锦盒,打开后里面是一个红色的药丸,“这药不会让你死,但从此后,每天你会忍受十指钻心的痛苦,开始是一刻钟,然后是一个时辰,最后没有一刻停歇,直到你想自己了结自己。”
元夕急忙坐起来,“不行,母后您不能这么对落夫人。”
太后让人把元夕拉开,硬塞进皇后的嘴里,然后倏然而去,“记住,你们只有三天考虑时间。”
源府,源纵被带走以后,不知是谁传回消息源彦在西陲阵亡的消息。贺赖蝉两眼一抹黑直接晕了过去,府内顿时乱成一锅粥。贺赖蝉的贴身丫鬟与府生勾结从府上偷东西拿去卖,管家发现后,把他们打成重伤,送了官。结果官府也乱作一团,宿卫军都在太庙那,根本不管。
其他人一看有利可图,纷纷要求离开源府,并分府内财产。其他人还好说,源府的府生都是练家子,管家不敢轻易招惹。这时金梦瑶挺身而出,她一边照顾贺赖蝉,一边与府生周旋。
可即便如此,他们也想着各种办法,往里闯。最后一次,幸好韩东岳及时带人赶到,拼死把他们轰了出去。可金府的人与源府府生力量悬殊,第一次是韩东岳拼了性命击退的他们,现在他受伤了,对方正在筹划再次进攻。
金梦瑶权衡利弊以后,决定勇敢面对。她拿出早已经不穿的朝服,在管家与韩东岳的陪伴下,打开源府大门。
她这一身,还真喝住了他们。她站在门口,厉声道:“今日源家落难,你们落井下石。我记住你们今日的样子了,待源彦将军凯旋归来的那天,希望你们也不要怂。”
金梦瑶也不知道西陲战况如何,源彦伤势如何。但她心里有个感觉,那个玩世不恭,什么都不放在心上的少年一定会回来。
府生们只是贪财,并不想死。他们见金梦瑶发狠了,便弱下来。
金梦瑶让人抬出一箱子金银珠宝,“这是府内仅剩的东西,你们拿去分了,若是还念曾经主仆一场的份上,便速速散去,否则今日就是死,我也不会让你们进入这个大门。”
老管家拿着琅琊榜,帮腔道,“源家没有没落,将军早晚会回来,你们可别不知好歹。”
韩东岳单手握剑,“我虽然受伤,可也不怕你们,谁想第一个受死,尽管过来。”
源府府生一看他们的架势,彻底败了,只好抬着箱子离开。他们一走,金梦瑶的腿都软了,幸好被老管家扶住,“少夫人,您可得停住啊,现在家里就指望你了。”
金梦瑶笑了笑,“放心,我没事。就是没见过这种场面,有点害怕。”
韩东岳道:“小姐,您真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