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哈姆将那巨大的降落伞卷着收起来,很快,他看到了那个趴在沙地里的人。</p>
他还来不及分辨对方是男是女,就先对方那扎着一块大铁片的背部吓得屏住了呼吸。</p>
那人是被飞机的残片击中的吗?</p>
老哈姆从来没有看到谁的身上流那么多血,整个身子都被血液给浸染了,还有新的血液从伤口渗出来。</p>
被吓坏的老哈姆半张脸花白的胡子都在颤抖,他移动的手电筒光也是颤得厉害,缓慢地移到到那人的头上。</p>
虽然染血的半张脸上沾了沙土,但从面部轮廓及扎着马尾上看,那是个年轻的女人。</p>
她闭着眼睛,趴躺在沙地里一动不动的。</p>
不会死了吧?</p>
老哈姆心想,挪着步子继续靠近那个女人。</p>
“喂?”他扯着干哑的嗓子叫了一声。</p>
女人还是一动不动的,但因为更加的靠近,他看到她口鼻的地方有尘土随着呼吸轻轻飞扬。</p>
还活着?!</p>
老哈姆惊喜地加快脚步,凑近了那个女人。</p>
他蹲到她的旁边,伸手摸了一个她颈侧的大动脉,还在跳动,虽然很虚弱。</p>
老哈姆又叫了几声,那个女人仍没有听到他的声音,想必重伤昏迷了。</p>
没接触过降落伞的老哈姆费了点儿劲才将女人身上的降落伞拆掉的。</p>
虽然有些年纪了,但老哈姆身体还健朗,能将一大羊皮袋的水装上驼背,他自然可以将一个百斤左右的女人扛上去。</p>
走的时候,他把卷起来的降落伞也带走了-那伞帆质量不错,可以剪了来补帐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