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逸师太说话,中气十足,声音铿锵有力,四周席面上所有好汉全都听的一清二楚。
听说余沧海如此卑劣行径,在场许多嫉恶如仇的武林正道中人一片哗然,嘘声一片,对青城派的恶劣行径,十分不齿。
眼看自己犯了众怒,饶是余沧海也不敢大意,在场的英雄豪杰,不仅人数众多,有许多位列江湖第一流的好手,比如坐在定逸师太邻桌的天门道人。
天门道人乃泰山派掌门,位列江湖正道十大高手之一,一身本领与定逸师太不相上下,同时,他嫉恶如仇,尤其讨厌魔道恶行。
此时,天门道人便面露审视,看着余沧海,似乎对其卑劣行径,十分不满。
更何况,定逸师太深厚的武艺,也令余沧海十分忌惮,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一个小小镖局的少镖头,竟然能够攀上恒山派这一颗大树。
眼珠子一转,余沧海瞬间变了一副面孔,他按捺下心中的火气,笑着说道:“师太,还有在座各位武林同道,你们恐怕是被奸人蒙蔽了。”
“不错,我余某人的确曾经派遣门下弟子,上门寻福威镖局的晦气,不过,这一切,都是有原因的!”
余沧海缓缓说道:“就在数月前,福威镖局的林总镖头,派遣手下镖师,造访我松风观,还送来了不少礼物,声称想要开通川西的路子走镖,想要让老夫照拂一二。老夫见对方诚意满满,便收下了礼物,同意了。作为回礼,我让我儿子余人彦,带着川西的特产,千里迢迢从川西,一路赶到福州,送去了福威镖局。”
“这原本是一件极好的事情,但是,哪里知道,这位林家少镖头,竟然痛下杀手,杀了我的儿子!”
说到这里时,余沧海一脸悲愤,他指着杨鹏,对着四周的群雄说到:“杀子之仇,不共戴天,诸位认为,余某做的,过分吗!”
江湖中人行事,讲究一个快意恩仇,有仇报仇,有怨抱怨,听闻余沧海的儿子被杨鹏杀了,如此血海深仇,余沧海找上门去报复,似乎也在情理之中。
甚至有不少人认为,如果余沧海连杀子之仇都忍了,不闻不问,那就显得太窝囊了,反而会令世人瞧不起。
瞬间,四周非议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最终消失不见,反而支持他的人越来越多,不少英豪大声回应道:“这一点也不过分,余观主做的好!”
吃瓜群众,果然是一群没有脑子的生物,容易受人蛊惑。
面对众人的质疑声,杨鹏不慌不忙,解释道:“不错,余观主的儿子,余人彦,的确是被林某一刀刺死的!”
“不过,这其中,也是有原因的。”
“当日,我和一群镖师,正在一处小酒馆喝酒,结果两个川西汉子走了进来,当时我并不知道,他们便是青城派的人,其中一人,甚至还是余观主的儿子。”
“那两个川西汉子进门之后,语言粗俗,甚至开始出言调戏酒肆卖酒女,林某看见之后,十分不忿,便出言劝阻,哪里知道,那两个川西汉子,十分霸道,竟然怪我多管闲事,出手便打,在交手之中,我不幸误杀了其中一人,后来才知道,那人是余观主的儿子,余人彦!”
听到这里,众人又恍然大悟,原来余观主的儿子,是个调戏良家妇女的淫贼,那跟田伯光有什么区别?
瞬间,舆论又开始逆转。
定逸师太更是冷哼一声,出言讥笑道:“贫尼平日里最恨这些仗着有些武艺,便随便欺辱柔弱女子的淫贼,林施主,老尼觉得,你杀的好!若是贫尼在旁,也会像你一样,杀了他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