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下惠子马上挣扎得更加用力了。却只是徒劳。</p>
在她的眼睛里，流露出对死亡的恐惧。</p>
“不——是……我，只是不放心你，我是关心你，之前我并不知道，你要去哪儿。去做什么……”</p>
他目光闪烁了一下，似乎是在凭断她的话是不是实话。</p>
眼看着她的脸色已经成通红变成紫，眼白不停地上翻着，本来还在挣扎的双手也无力地垂了下来。</p>
终于，松开了她的喉咙。</p>
一得到释放，松下惠子双手放在脖子处，连声咳嗽着，大口地呼吸着。</p>
“再有下一次，我一定杀了你！”</p>
她惊慌地连忙点头，一边咳嗽着，又说道：“我真的只是替你着想，既然你对她有意思，她又要交给另一个男人手中，到时候，她的身体肯定会被玷污。你不如趁现在……”</p>
“闭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那点小心思。你是想撺掇我毁了她的清白，借我来报复她。”</p>
就算是被他看出了心思，她仍是不死心道：“就算我的目的是这样，但你同样也得到了便宜不是吗？难道你不想要她吗？”</p>
“你懂什么！给我出去！”</p>
松下惠子这下不敢再停留，连声道：“好，我出去，你别后悔就好了。”</p>
她走了一步，又站住了。</p>
“你还想说什么？”他明显很不耐烦地说道。</p>
她知道他现在心情不会好，暗暗冷笑着，但开口却仍是一脸恭谨。</p>
“我只是想问问，我什么时候才能去见将军。”</p>
“将军要见你时，自然你就能见到。”</p>
“那将军她到底知不知道，我在帮你们做事？”她又心急地追问道。</p>
“你放心吧，我跟将军都有汇报的。你出了多少力，她心里清楚。”</p>
她这才放心下来，走了出去，把门给他再关上。</p>
他放轻脚步，走到床前，坐在床侧。伸出手来，轻轻抚摸着仍未醒过的安若儿光洁的脸庞。</p>
一如梦中他时常会做的一样。</p>
“别恨我，我不得不这么做。”</p>
他低垂下头，刚才面对松下惠子时的高傲狠戾全都不见了，哽声轻轻地说道：“我不知道你会怎么选择，是会选择忍辱求存，还是清白地死去。可是你还有两个孩子不是么？你——”</p>
他的双眼通红，掉出的眼泪，自皮面具上滑落下来。</p>
“还不知道，我有多深爱你。所以我替你选择了。我要你生。”</p>
昏迷中的安若儿渐渐开始有了知觉，她好像听到有人坐在她身旁说话，头微微动了一下。</p>
不过是这个细微的动作，也还是被他注意到了。</p>
他的手往下一滑，又在她脖颈后面施力按下。</p>
还没来得及清醒的她，重又陷入了昏迷。</p>
“现在还不是我们见面的时机。你等着我，若儿，等着我。”</p>
他把她的头移到怀中，手搂着她的背，眼泪不断从面具上滴落出来，落到安若儿的脸庞上，再流下去。</p>
看起来，好像是两个人都在哭一样。</p>
白色的纱缦默默起舞飞扬。</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