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茂九,其父入赘萧家多年,与药春临从小结识。
“老大。你可算回来了,这半个多月都上哪儿去了,我问老吴他又不说,可愁死我了。”
林茂九焦急地说着,急忙凑了过来,在药春临身旁坐下。
“我说胖子,你这是又输光了吧。”
药春临躺在老吴那张竹椅上,翘着二郎腿,悠哉地问道。
“嘿嘿。还是老大了解我。”
林茂九挠了挠脑袋,药春临缓缓闭上双目,有些不耐烦地说道:
“了解个屁。我就纳闷了。你一个堂堂萧家外戚子弟,整日游手好闲,除了吃喝嫖赌,你还会什么?”
只见身材肥硕的林茂九喜忧参半,贴着笑脸说道:
“老大。这次你要是不帮我的话,那我可就死定了。”
药春临白了他一眼,再次闭上了双目。
“你老大我刚回来,累着了。还不想管你的破事儿。”
话音刚落,坐在身旁的林茂九急忙给药春临捏起了肩膀,态度极其谦卑。
片刻过后,药春临微微睁开双眼,不厌其烦的看了一眼林茂九,缓缓问道:
“说吧,我离开这段日子,你输了多少。”
那林茂九一听,眼中顿时闪过一丝希望,看了看四周,小心翼翼地说道:
“老大。这件事儿我告诉了你,你可千万不能告诉任何人,包括老吴。”
药春临看着神秘兮兮的林胖子,点了点头。
得到示意的林茂九,再次压低了声喉。
“老大。自你走后,我们萧家便已在暗中,秘密麟夺新任家主之位了。”
原本躺在竹椅上,满脸不在乎的药春临,顿时坐了起来,一股疑惑涌入脑海。
自古以来南北各大家族麟夺新任家主大位时,无不大张旗鼓,甚至会邀请其他家族子弟前来观战。
可这一次,萧家却反其道而行之。不仅城内几乎看不到其他家族子弟,就连各大赌坊都没有半点消息。
要知道,如此盛大的比武,对于赌坊和赌徒而言,那就是摇钱树。
“现在结果如何了?”
眼见突然变得兴奋的药春临,林茂九微微笑道:
“嘿嘿。不愧是老大,我还没说完,你就已经嗅到了银子。”
“别打岔。快说。”
“老大。你是有所不知,自你离开风阳以后,我们萧家内府已经连续比试了十七场。可没想到的是,从第一场开始,有个臭小子居然赢到了现在。”
药春临一边思索着,一边说道:
“也就是说,这个人已经连赢了十七场。”
“老大说的没错。据我娘透露给我的消息,如今在外修炼尚未归来的族内子弟,就只剩下一位了。”
林茂九说完,顺势抱起石桌上的大茶壶,咕咚喝了起来。
陷入沉思的药春临,第一时间便想起了那位男装打扮的青俊女子,看来是她无疑了。
“我说胖子。刚才听你说话的口气,似乎跟那个人有过节?好歹他已经连赢了十七场,你怎么叫他臭小子,若是让他赢下最后一场,那就是你们萧家新任家主了。”
面对药春临的怀疑,林茂九生起一丝不悦。
“老大。你是不知道,这臭小子,仗着自己是在外修炼归来的子弟,回来当天,居然叫我给他牵马。”
“然后呢?”
“然后我肯定不答应啊。结果,结果这臭小子,他居然拿着一把破刀,当众卸了我的衣裳。”
话音一落,药春临顿时没忍住,脑海中浮现出茂九那一身肥硕,当众被人卸了衣裳,立马笑了出来,一边笑着一边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说胖子。大周传承三千多年,以武为尊的传统早就根深蒂固。若换成是我,还巴不得给他牵马呢,再说了,你又没有境界修为,何必去自讨苦吃。”
只见林茂九放下大茶壶,满脸不屑地说道:
“有修为又如何?在这天地间,莫非能活过五十岁不成?”
看着心中不畅的茂九,药春临再次安慰道:
“我说胖子。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平日里我怎么教你的,赌坊内意气用事可赢不了银子。我猜啊,那十七场比武,你是次次赌他输,结果呢,他却次次都赢。是也不是?”
林茂九眼中闪烁着不甘,无奈的点了点头。
“胖子。你身上还有多少银子。”
“还有一千多两。”
话音刚落,药春临顿时翻了一个白眼儿。
“我说胖子。还有一千多两你跟我叫救命?”
片刻过后,只见胖子林茂九唯唯诺诺的支吾道:
“这是我从我娘那儿,偷来的。”
“什么?你小子……”药春临顿时一怒,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