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你长能耐了,敢冲我发火!你想吃就去吃吧!”
长腿兰只想喝水,井中有水了呀!可是,自己够不着,水在三米多深的井底。
胖子坐在地上,肚中饥渴难忍,看着一地的活鱼却是呆住了,这才想起老婆最后的质问:
你会收拾鱼吗?会吗?不会啊!
无奈的泄气、委屈的想哭:鱼在眼前挣扎,滑腻腻的鱼头,发腥的鱼鳃,一身的细密鱼鳞,怎么吃?怎么吃?!
习惯了依靠别人生活,现在需要自己动手的时候,才想明白:还能回到以前的生活该有多好。
胖子哽咽哭述:“回不去了,回不去了啊!自己在新城新买的二百八十坪的房子、刚提三个月的比亚迪秦、还有新换的对开门的大冰箱,再也看不见了,摸不着了,还有,温暖的大床、美味的炸鸡、清凉的啤酒……”
老杨的厕所工程刚开动,就听到下面传来哭声,是胖子又受老婆委屈了吧!老杨心中这样想着,手中的短剑没停,刚削开一处青石,更多的哭嚎声传了过来。
老杨紧张起来,提着短剑回到石洞下层,眼前的情景相当震撼:三个大人抱在一起嚎啕痛哭!胖子边哭边抹鼻涕,可你把鼻涕抹到老婆的后脖子上是怎么回事?
懵圈的老杨还在寻思,这是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就这一会儿功夫,咋伤心成这个样子?!
长腿兰看见老杨下来,勉强止住抽泣,哽咽难言,又哭了起来:“床……啤酒……哇啊……”
老杨摸着后脑勺:“这里也没有床和啤酒啊。”
“就是……就是……因为没有才哭的……”
“好吧,你们继续哭会儿,伤心总是难免的。”老杨感觉自己这话,好像是句歌词:“早知道伤心总是难免的,你又何苦一往情深
因为爱情总是难舍难分,何必在意那一点点温存,嗯嗯嗯嗯,”后面的忘词了。
长腿兰呆住了,这是峰哥在唱歌么?现在已经惨到连床和啤酒都成了只能想象的奢侈品,可他还有心情唱歌!
奶牛止住哭泣,本来让老杨看见自己这个样子就已经很不好意思了,现在听到老杨哼起歌谣,这简直让人无语到极致。
还能说啥?刚才也是听到老公絮叨软床和炸鸡,一时间止不住情绪爆裂,感伤到无尽的委屈才会痛哭流涕的。
失态了,让别人笑话到唱歌。奶牛怒从心来,一巴掌重重呼在胖子的光头上:“别哭了,起来干活!”
“别,先吃点东西吧。”老杨摆手说道:“你们等一下。”提着短剑走到洞口右侧,挥动短剑切下一块青石块,再找一找平,石屑纷飞,一块平整的石板做了出来。
又蹲下身,短剑在石壁上转个圆,切下四块小石柱,继续切削、掏挖、刮平,四只石碗做了出来,虽然粗重简陋,却也是质朴无华。
短剑划过利齿鱼,鱼头分离,一剑平削,鱼身一分为二,剔掉鱼肠鱼皮鱼尾,一条鱼变成两片新鲜的鱼肉。
胖子看傻了眼:“你怎么什么都会?”
“前几年我摆摊卖过鱼。”
接着是下一条鱼,片刻功夫,八张鱼片摆在了石板上。
忙完这些,老杨端着一个石碗下到井里,瓢出清澈的泉水。
“可以洗洗鱼片吗?”长腿兰探身接过盛满清水的石碗。
奶牛送一个石碗下去换上来一碗清水,四碗清水摆在了青石板上。
老杨从井中上来,三个伙伴簇拥着他坐到了青石板前。
这让老杨很是不自在,“你们等我干嘛,该喝喝该吃吃。”
“不,我们四个人一起来到这个世界,以后无论是生还是死,就要在一起,不离不弃。”
奶牛举起石碗:“让我们一起共同举杯,喝!”
胖子还在等着下文呢,怎么就一个“喝”?
你倒是说两句:此生此世,生死与共,也算应个景,喝个狗屁啊,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