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正在看一张照片</p>
在不同的地方，好有默契</p>
照片上有星空、草地、你我</p>
我站在云层上，头朝着大地</p>
你站在星空中，踩着一颗不知名的星球</p>
我们彼此对望，好有默契</p>
这是我发给你的照片</p>
一张在你脑袋里形成的照片</p>
让我们一起看</p>
照片里人物的情绪和故事</p>
照片构成的主体和布局</p>
还有那标志性的地方以及</p>
残留的、深远的意义</p>
——</p>
照片里，应该还有想象的空间</p>
不知道这算不算一张好照片</p>
——</p>
从莆田到福建的省会，福州</p>
途中经过一个不知名的村庄</p>
我听人们说，世界上有很多这样的村庄</p>
我要去村庄的小学任教一个星期</p>
到达村庄的路很难走</p>
特别是刚刚下过大雨</p>
泥泞浅了我一身</p>
路上没有一辆车</p>
时不时飘过几只飞鸟</p>
不太像是信鸽</p>
却传递着一点生命的消息</p>
——</p>
一位老师在小学的门口等我</p>
打着伞，笑得非常礼貌</p>
“那年我刚来，天气晴朗</p>
空气很不错，景色也很美</p>
没有人把我迎接</p>
因为上一个老师还没等到我</p>
便离开了这里</p>
迎接我的只有破败的校门</p>
一小片泥土裂开的操场</p>
两间不怎么宽敞的教室</p>
其中一间还要用来生活</p>
可以想象我当时的心情</p>
学校一所、教室一间、黑板一块</p>
床一张，老师只有我一个</p>
我比操场上烂透了的篮板还绝望</p>
我好担心就这样过一辈子</p>
我觉得我也会走的，就在明天</p>
没想到一晃便是五年的时间</p>
像个校长、教导主任、家长</p>
是语文老师，也是数学老师</p>
可能勉强算是音乐、体育</p>
等多方面的老师”</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