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在她腕上摩挲,触及那道不平的伤疤,想到这两年来她对他的冷暴力,有时候他真恨不得一手掐死她。可终究是舍不得。
两年来,他努力的讨好她,试图让她忘了从前重新开始,只是一次次的碰壁,终于让他明白撞南墙是要知返的,于是他在家里停留的时间越来越少,夫妻关系连陌生路人还不如。可即使这样,他仍然不愿意放她离开。
想到此,胸口一窒,他深吸了一口气,眼帘一关,满眼的忧伤痛楚悉数掩藏,再睁眼时,他深邃的眸子已一片清明。
弯身在她腕上轻吻,轻声说晚安,他掩门出去。
朱语亭深深的呼出一口气,睁开眼来,冷冷一声笑。
如果她不是知道他有多卑鄙无耻,她快要被他那温柔一吻融化了,可是没人比她清楚,楚风扬就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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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座名为豪华别墅的高级囚笼里生活了两年,从周管家的嘴里,她多少知道些他的生活习惯,所以要避开他也不是什么难事。
比如每天早晨六点他会晨跑锻炼,然后沐浴再看看晨间新闻报纸,吃早餐上班。
而她会在这段时间到顶楼天台搭建的温室花房练练瑜伽,等楚风扬去上班了再出现在餐桌上。
但今天,她的清净被人打扰了,一身白色运动服,脖子上挂着一条白色毛巾的楚风扬打开了休息室的门,吓了正在做单腿直立的朱语亭一跳,重心顿时不稳,她竟控制不住身体平衡后仰跌下去。
本以为屁股或头部免不了要重创,一只有力的手臂揽住了她的腰,一道磁性悦耳的声音在耳边缭绕:“小心。”
朱语亭惊愕的睁开了眼,近在咫尺的是一张帅气的男性面孔,淡淡的烟草味儿拂鼻而来,霸占了她所有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