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就大胆说，我不会责罚你的。”卫绣发觉白榆似乎与她之间的距离稍稍的远离了，从前那个有一说一的小女孩如今也会看人脸色了。</p>
在白榆的思想之中，所有人都可以得到宽容，可是在卫绣的眼里，并非不是杀人在宫中已经不是什么大事了，本来在宫中就是谁强谁就厉害。只是刚刚的手段所谓的狠毒、折磨，却是方楠月应得的。</p>
卫绣仍旧是一贯平淡的语气回答：“你觉得我应该如何处置？”</p>
白榆对上卫绣的眼睛可以说是很平淡无波澜，看不出丝毫的难过和开心，甚至单看卫绣只不过是一个文弱的女子罢了。可是又有谁知道，她是心思缜密的太子妃呢？</p>
“奴婢……不知道。”白榆没有更好的方法来对付方楠月，因为若是不狠狠惩戒，那么芍药白死了，可是如果惩戒了，她又狠不下这个心。</p>
“若是她当时杀了我，你还会那么想么？若是别人伤了我十分，我再也无力回天，便是觉得妥当？还是当她伤我一分的时候，我再伤她十分！”</p>
其实这件事情并没有任何对错，如果不惩戒方楠月。她只会越来越过分，直到伤及到卫绣为止，可是现在呢，只不过是惩罚了方楠月的所作所为，两个做法是一样的，只不过看起来第二个更残忍罢了。</p>
“若是死的那个人是我呢？”卫绣又重复的问道。</p>
白榆无话可说，因为她知道，在方楠月和卫绣中，她选择的一定是卫绣。那么如果方楠月真的敢伤害卫绣，她宁可在这件事发生前杀了方楠月。</p>
白榆彻底明白为什么卫绣能够在朝内呼风唤雨的原因，就是因为心态的变化。</p>
“那，那个药呢，那个药好神奇啊，没想到太子妃不仅仅会炼制救人的药，还有毒药。”</p>
卫绣此时此刻扬起了得意的笑容，这药可是用大量的寒霜草研制而成，寒霜草虽然有驻颜的神效，可是量多之后便会产生抵触作用，身体会想要排出，便会通过肌肤，头发来分泌。造成一个假老人的现状。</p>
卫绣看着这里也没有外人，就随意的拿出了手上的玉瓶，上下摇晃，中间隐隐约约会有银色的粉末上下摇动。卫绣手上的这瓶则是普通的驻颜药，上次送了方楠月一瓶，也成了杀她的利器。</p>
可是卫绣怎么可能仅仅满足于拿这个药来杀人，这小小一罐的寒霜草，就足以价值一马车的金子，女人用了之后，更是有时光暂停的效果。</p>
只不过这个药，卫绣是想要多少就有多少。这药卫绣在私底下找人研制过了许久，也有不成功的时候，只不过现在已经稳定下来了。至于方楠月那个嘛，就是许许多多的寒霜草熬成的。这一口，可不知道是多少金子吃进肚子里。</p>
“狼王，今日还需不需要紧紧的跟着皇后娘娘了。”</p>
卫绣沉默，那皇后始终是闭门不出，原本还想等她来救方楠月的时候露出端倪，显然他是没有这个意思了，或者说，她从一开始根本就是拿方楠月当挡箭牌。</p>
“太子妃，你也别太担心了。”白榆轻轻的拍着卫绣，“太子妃那么聪明，还怕谁啊？”</p>
“可是，我的预感总觉得不会错，难道是有什么人告诉皇后的嘛……”卫绣眸沉了沉，许久之后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倒是你，当时答应帮你许给明垣大夫，到现在为止也无果，也算是让我劳烦了心神。”</p>
此时此刻叹气的人变成了白榆。</p>
虽说很多事情都不在掌控之中，可是却还是很庆幸所有的事情都不在风口浪尖，天色越来越暗了，还是回到了房内。</p>
留在房内，心里还是乱乱的，方楠月宁愿是如此也不肯说出来凶手，这件事情未有定论的状态下，方楠月的心始终是紧紧的悬着的。</p>
“明日，你也一同去看下老白他们？”卫绣看着此时此刻已经半酣的刘昭，刘昭一个激灵的从床上坐了起来，“一同吧，我明日没事。”</p>
……</p>
清晨，卫绣和刘昭二人穿戴的整整齐齐，准备出宫去见老白。</p>
这二人虽然是微服出巡，却也感觉良好，没有了侍卫的束缚，两人反而自由许多。</p>
“这院子可也是别致。”刘昭看了一眼这里，这镖局设立在的不是主道，则是需要过了一个悠长的窄巷，才方可看到苍狼镖局这四个大字，从马车上下来，行走了百步，方可看到一座大院子。</p>
这镖局是一个四合院子改造而成的，放眼望去，除了上头的镖局商标，其他就完全是平日居住的地方。</p>
“这也是他们平日里居住的地方。”刘昭看向卫绣，淡淡的问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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