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你,不仅性格乖张了,连脾气也见长急躁。”白以浔轻轻把手放在了白翩翩脑袋,抚了又抚。
“哎呀,爹爹……你就快说吧。”白翩翩干脆拉起白以浔的手,不住摇晃。
说真的,白以浔特别享受这种父女之情,感觉像回到了白翩翩小的时候,她时常绕在自己身旁,亲密无间。
“好好好,我就告诉你。”白以浔顿了顿,嘴角仍旧噙着一抹慈爱的笑意,“陛下邀咱们白府去宫里赏菊。”
眼下金秋时节,正是菊花盛开之时,也是赏花的大好时节。
白翩翩一听,完全没有兴趣,要赏花还不容易,白锦轩院里莺莺燕燕什么都有,干嘛偏要跑到宫里去,那种规矩多的地方,想着就别扭。
“我不去。”
“嗯!?”白以浔没料到白翩翩这般抵触,蹙眉严声道,“必须去。”
“哎呀……爹。”白翩翩矫情的扭了扭身子,哎呀二字的音拖得极长,“二哥那儿什么花都有,干嘛非跑皇宫那种地方嘛。”
“那不一样,就这么定了,如果你敢违抗了,我便不让你们出府去寻天上之水。”白以浔严声厉喝,甩袖而走。
白翩翩独自站在厅堂里,落寞冷清,眼底尽是不爽不悦不快与不羁。
珠儿见白以浔渐渐走远,才一步上前,扶起白翩翩来,“小姐,您就不要跟老爷过意不去了,如今看来老爷还是真心疼惜您的。”
“我对那看花看草的事真不感兴趣。”白翩翩嘟哝着,小嘴可以挂夜壶的架势。
“小姐,这一年一度的金秋赏菊其实也就是个幌子,倒不如说是个鹊桥会,给各家府上的小姐少爷搭桥牵线的借口,老爷要带上您跟而少爷,自然希望您们能够觅得好姻缘。”珠儿悉心的解释,这才解除了白翩翩心中的郁结。
白翩翩看看珠儿,一边走着,缓缓吐出口气,“原来如此,应该好玩。走,我们去告诉白锦轩那货。”
“啊,什么?您刚叫二少爷什么?”珠儿惊讶的瞪大滴溜溜的圆眼,还是不能接受这般对二少爷的称呼。
估计整个白府上下,也只有白翩翩敢这么大张旗鼓的称呼白锦轩了吧。
浩宇院。
白锦轩今日可没游手好闲的在外养花除草逗鸟,居然在屋内参悟起匹练灵力之事。
“白锦轩……白锦轩……你在不在屋里?”白翩翩扯着个喉咙,生怕别人不知道她这般无礼直呼二少爷名讳。
白锦轩耳闻有人唤叫,甚是不悦,沉起脸色眉间弯皱,“谁这般没大没小的乱叫。”
“还能有谁,当然是我。”白翩翩已经来到院里,又开始逗那鸟儿。
“诶……给本小姐吟首诗,哦,不对……唱首歌得了。”白翩翩逗趣道。
“哦,原来是翩翩。”白锦轩急步出门一探究竟,柔声问道,“你伤势如何了?”
白翩翩完全没在乎白锦轩说什么,只是逗着鸟儿,见那鹦鹉只言不语,便坏了心情,“我去……哑巴吧。”
然后才走到白锦轩跟前,“才想起我身体状况来,亏你还是二哥,当得真够失败。”
白翩翩一番奚落,却听一声,“我去……你才哑巴。”
“谁,谁说话?”白翩翩弯着拨弄花瓣的身子顷刻直立,环顾四周,“没人啊。”
只见珠儿跟白锦轩俩人脸已憋得通红,实在难受。
“你们!?”白翩翩茫然不知所谓,在俩人脸上瞟啊瞟的。
珠儿终于忍不住,给白翩翩头顶斜上方递了一个眼神。
“哦,是你,哑巴鹦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