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冉静在他的怀中已经处于昏迷状态了,两人就这样相互拥偎着,软倒在地了,手中的树叶仍旧握在手上。
……
另一处密林茂丛中,两个争斗的声音一直不消停地存在着。
似乎正因为这样热闹的气势,所以他们这一路走来就顺畅得多。
“二货,你可以稍微动作快点,行不?”林曼芝低着头,飞速地挥舞着手中的刀子,砍除杂草乱枝,专心地开辟着前路,嘴里也不停地絮叨。
“我说你这女人,怎么就那么多话,你说你一路上说了多少话,喋喋不休,你还年轻着呢,怎么跟个老太婆一样。”宫孜惟也是示弱,一路上就拼着跟林曼芝斗嘴。
林曼芝被一阵好奚落,愤怒地转头凶狠地盯着宫孜惟,“二货,你再说,再说小心我手里的砍刀,它可是不认人的。”
“你砍呀,你砍呀,谁怕谁!”宫孜惟隔着三米开外的距离,叫嚣道,一脸的不屑,“要砍你早砍了,还需要等到现在。”
“……”宫孜惟心里有数,林曼芝怎么也不敢真砍了自己,毕竟身份地位摆在哪儿,她林曼芝再不知事,也不会做出那大逆不道的事来。
“切……砍你,我还嫌脏了我的刀。”林曼芝对着宫孜惟吐着舌头,满眸的轻蔑之意,“你最好不要跟上来,不然小心姐手里的刀。”
宫孜惟笑了笑,有些得意,小声嘀咕着,“我就知道你不会真的砍了我,嘿嘿……”宫孜惟的轻笑格外地无耻,跟她太子的身份已经悬殊出好一段距离。
“喂……”宫孜惟在身后大喊了一声。
“又怎么了?”林曼芝皱起眉头,不耐烦地吼道,完全没有一点淑女形象。
宫孜惟把手腕提得老高,“你没感觉到吗,铃铛……铃铛又响了。”
因为林曼芝的剧烈频繁挥舞,手上铃铛的响动还真没注意道,可她却不想多理会宫孜惟,随口那么一句,“感觉到了,又怎样?”
“怎样!?那我们完全可以不用前进了,这肯定是他们找到了灵珠或者是天上之水的讯号。”宫孜惟硬着脖子说得理所应当,“终于不用这样成天吃不尽地苦头往下走了。”
“切……瞧你那点出息,二货就是二货!”林曼芝嘴一瞥,满是轻蔑。
“最重要的是,我有可以看到翩翩跟曼芝了,真好。”宫孜惟双手轻轻拍起,两眼望上天,一脸憧憬,“管他是谁找到了那些东西,对我来说都是一种解脱呀,本宫再不想多呆一天,过着担惊受怕无日无夜的日子了。”
“我怎么就遇上这么个倒霉鬼了,成天小心伺候着,早知道还是不分队的好。”林曼芝一边开辟着新路,一边嘴里咕哝,越想越气,“二货,我再次警告你,腿脚最好是麻利点,天快黑了,要是被什么怪兽异类给吃了可不要怪姐没提醒你呀。”
林曼芝继续走着,头也不回,她是完全不想看了宫孜惟那张傲娇的臭脸,只管自己在前乱刀挥动,即便是不用再寻找灵珠跟天上之水了,她也要将这块地界开辟出来,这就是她的脾气秉性,下定决心的事一定要做到。
“宫孜惟……你没听见我说的话吗,给点反应呀。”林曼芝满头渗着大汗,连衣服后背都给打湿,弓腰抹了把额头,这才转过身来,看了“二货!”
“哇哇哇……”除了几声怪异的叫声,怎么整个树丛寂静万分。
林曼芝的眼神开始慌张地搜寻起来,“宫孜惟……你这个二货,去哪儿躲着了?”林曼芝放大了音贝,因声音的高亢而瞪大了眼睛。
话语喊完,依旧无音。
“怎么个意思,跟姐躲猫猫呢?”林曼芝拍拍额头,很是老火,“这货,还有心玩这个?宫孜惟,你快给我出来,再不出来,姐我可就走了,丢下你一个人,等黑夜好喂食了那些野兽什么的。”
林曼芝依然放开喉咙大喊,四周再一扫描,仍然没有一点动静。
眼看天色渐黑,这突然失踪一个人,怪诡异惊悚的。
“宫孜惟,我的少爷,我的太子殿下,你可不要吓我哟,赶紧出来吧。”林曼芝慢慢往回寻找着,失去了刚才的那份高亢,换来的是柔和的声调,“如果你丢了,我可怎么回去交差呀。”
林曼芝无奈,只好往回走着,“难道真的被野兽叼走了?不能够呀,我怎么没感觉到有什么异动发生呢,难道是他独自跑回了来的地方?也不能够呀,他还没那胆识吧。”
林曼芝怎么想都解不开这个结,心中顿时慌张而焦急,“不会真遇到什么危险了吧,宫孜惟,你可给姐好好的,不准出了半点岔子。”
林曼芝由最初的埋怨转变到祈祷,强硬的态度也跟着缓和了很多,“早知道,就不跟他隔着那么远的距离了,让他老老实实地呆在自己身边,就不会有这样的麻烦事了。”
后悔已晚!
“对了,用铃铛呀。”林曼芝这才想起手腕上的淡紫色的铃铛,小巧而声响挺大。
“叮铃铃……叮铃铃……”有节奏地摇动了几下,然后静候这等待回应。
“叮铃铃……叮铃铃……”
片刻之后,依然同样的节奏,回应了。
“好了,居然没被野兽吃掉。”林曼芝有片刻的失落,随之便是更大的惊喜,至少可以确定宫孜惟的安危,他还能回复了铃声。
宫孜惟这颗倒霉的星居然跟着走都可以掉进洞里,真心霉到家了,“这都什么鬼地方,不是都没被开辟吗,怎么好端端地会有洞。”
宫孜惟站在洞里,庆幸的是还好没伤到什么地方,不然脚要是被崴了,估计受苦的日子还在后头,林曼芝可不会委身背了他,也背不动呀。
只是天色越来越黑,火折子在林曼芝身上,不然他还有心想要观赏遍这洞中的景致。
“林曼芝,你在哪儿,还不赶紧找到本宫这儿来。”宫孜惟喊出,带着哭腔,“本宫快憋不住了。”
宫孜惟捂住下身,双腿不住摩擦着,在黑夜里,憋红的俊脸上挂着一丝尴尬,“不会让本宫就地解决了吧,那多不卫生,多臭呀,不要呀……”
宫孜惟尽力憋着,手上的铃铛不住地摇晃着,“林曼芝,你这个傻女人,快来救本宫呀,大不了以后不更你抬杠了,好好听你的话,只要你即刻出现,什么都听你的。”
“哈哈……这可是你说的!”林曼芝突然爆出的笑声在这黑夜里不失有些惊悚,“现在知道姐的好了,早知现在何必当初呢。”
黑夜里的微风,阵阵凉意袭来,林曼芝嘚瑟的笑声,更让宫孜惟浑身上下不住竖起了汗毛,打了个冷颤,“哎呀,赶紧滴,本宫真憋不住了。”
“好吧,你就地解决!”林曼芝呼出一口气,腹诽道,“吓姐一跳,还好在这里找到了你。”
“什么,你要我尿这里?”宫孜惟指了指洞里,一脸的尴尬,“如果可以的话,我早尿了,还需要叫你。”
“为什么不能呢,反正你尿完后我就拉你上来,没什么冲突呀。”林曼芝一手举着火折子,一手好生护着。
“对呀,你说这话是个理。”宫孜惟双手再是一摩挲,微小了声音,“那你赶紧熄了火折子,然后转过身去。”
“切……姐什么没见过,还稀罕看你那玩意。”林曼芝眼睛一翻白,嘴角露出讥讽的意味,但还是转过身去了。
半晌后,宫孜惟满脸堆笑,露出几道上扬的鱼尾纹,声音柔和得多,“林妹妹,烦请你拉我上去呀。”
“我吐……”林曼芝差点没吐出来,“打住,我拉你便是,但是你不要这么恶心。”
林曼芝嫌弃的扭过头,不想看了宫孜惟那张阳奉阴违的脸,更不想闻了他刚刚解决出的尿臭味。
宫孜惟拉着林曼芝放下的蔓藤,“嘿呲嘿呲”地往上爬呀爬的。
“咔嚓”脆响一声,宫孜惟感觉不妙,手上力度更甚,想要以速度战胜刚才咔嚓作响的那个意外。
不料林曼芝根本没有准备好宫孜惟突然来的大力度,顺着蔓藤往下的力度滑去。
“哎哟……”两人像甩肉饼一样,挤凑到一块,当然垫底的人只能是宫孜惟了。
“林曼芝,你这坑货,都找的什么蔓藤,不结实你也敢用?”宫孜惟谩骂道,脸色像翻书一般冷峻凶狠起来。
“我坑,谁叫你突然那么大力,也不吱一声,现在倒还,怪起我来了。”林曼芝还叠在宫孜惟身上,一股骚味窜入鼻中,“什么味,好臭。”
林曼芝立马翻身跳起,捏着鼻子,鄙夷的眼神盯着宫孜惟,一只手不住地扇动着鼻子。
“啊……妈呀!”宫孜惟这时才惊呼出声,双手反撑在地,左边一团湿湿的泥土让他抓狂不已,“林曼芝,都是你,这下好了,我要揩到你身上。”
林曼芝拿出火折子,怒目对视着宫孜惟,大吼出,“你娃娃……敢!”
“哼……反正破罐子破摔,我有什么不敢的!”说完,宫孜惟怨念爆表地眼神盯着林曼芝,那只沾上自己尿液的手高高举起,直接往林曼芝身上伸了过去。
“宫孜惟,你……你刚才还说什么来自,什么都听我,以后不跟我唱反调了,难道你都忘了?”
“忘了忘了,全忘了,我才不管那么多,谁叫你摔在我身上,害我一身骚味,要是你早拉我上去了,不就没这回事了吗,所以说,都是你造成的,你要为你的行为负责。”
宫孜惟数落起来,头头是道,一点不输给一个演说家的架势。
“啊……不要呀!”
这声尖叫,划破黑夜的寂静,清晰能够听到有飞鸟走禽的响动。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们现在的情况,很难不让人有所误会。
宫孜惟的脚步一步步逼近,林曼芝的身子步步后退,伴随着尖叫之声,让人忘却了洞中黑暗的压抑与恐惧。
“啊……”的一声。
洞里忽然黑了!
宫孜惟眼前一黑,伸出的那只沾有尿液的手本能一挥,除了空气,什么也没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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