涵户心想：之前我认为你说的传统是假的，是为了你的谎言服务的，但我没想到居然没几句假话，怪不得没有集体坟墓，居然是河葬，所以兰丽和富春爹干嘛不扔河里？
涵户豁然开朗，但随即又有新的疑惑产生，刚才他虽然没有下水，却听了周博士的描述，他心里渐渐勾勒出了一部分的河貌。
李腾也带着富九华家的东西回来了，有三张药方，有一些药渣，有藏在墙里也被李腾扒出来的金银皮鞭。
“来，华子，聊一聊。”李腾把东西摆出来的时候，富九华已经不想瞒了。他看着那些金银，慢慢开始回忆。
“我们家是阔过的，那时候我想骑马就骑人，我想打人就打人，村里都是给我家拉磨的。”
“那天，有个人为着几个钱，就把我爷爷打死了，我家被拆了，连爷爷的牙都被拔光分了。”
“他们索性还有点人性，没有一把火给我家烧了。等我儿子长大了，我才给他找了个同村的媳妇，那时候我们都当佃户几十年了。”
“我一直知道观音庙背后有我家的祖宗，我就一直去求去拜，可是没人帮我，但还是让我想到了办法。”
“我给我孙子下药了，我没想害死他，我就想给他弄成傻子，头一回我就下了一点点，我儿子就发现了，他居然还敢打老子，他打不过！”
“我还和村里说，村里的血缘太近了，要找外头的女人来村里，不然就容易生傻子。”
“我爷爷那么阔，这村里肯定有不少女人和我爷爷有关系，他们表面说是我爷爷造孽后代遭殃，实际上就是信了。”
“那些女人来了都想跑，我又做榜样把我儿媳的腿砍了，大家学着也砍了。”
“我家里的威信还在的。”
张秀君不动了，她把头偏向墙，脑袋嗡嗡的。
“那兰丽的腿怎么是好的？”唐平安带着疑惑。
“你们去看啦！”富九华感叹了一下，“我那会年纪也大了，孙子又护着这个媳妇，我就让他护着，我好不容易找人弄回来的孙媳妇，富春他妈居然想给她放了，我就给她拴起来了。”
“那她怀的孩子是谁的？”涵户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