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是这样的,我理解你的心情,但你的情况不是着急就能解决的。”
“尽量不要去想事情,那我跟一个废物又有什么区别呢?”
“廖中尉,你只是暂时性的失忆,思考问题的能力并没有丧失,为何要如此的悲观呢?”
“我现在都想不起自己是谁了?难道只让我去面对后面的事情,而不去管之前的事情吗?”
廖越星说到这里,听得出来是有些难过了。
“毕竟是自己曾经的过往,骤然因为意外而全部丢失了,对谁都不是件容易接受的事情。”
做为廖越星的主管医生,威廉斯顿温言对他进行着安慰。
“威廉医生,你是好人,能理解我的对吗?”
“在我看来,事要分面看的。诚然,遇到这样的意想不到,谁的心情都是不会好到哪里去的。
但既然是遇到了,就不能老是去逃避,这不是一个勇敢的人会做的事情。”
“你是想让我接受自己现在的这个样子吗?”
虽然头上满是包裹着的绷带,当威廉斯顿仍能从这样的白色缝隙里,感受到廖越星投向自己的那束冷锐目光。
“如果失去了一些记忆,而改变了自己之后的想法,拥有了可以重新选择一切的机会,不能说这就是一件十足的不好事情。”
威廉斯顿知道自己的话让廖越星会听了不舒服,但做为医生的他,还是要坚持说出自己的意见,能让自己的病人清楚现在的实际情况,总比一直去欺骗他是要好一些的。
“一段记忆被彻底抹去了,对我来说,并不是一件美好的事情。”
廖越星也知道站在面前的这个很是负责的医生,所说的话并没有什么错。
但明知道道理是没错的,可要甘心情愿地接受下来,对他来说还是有些难度的。
“我还能想起之前的事吗?”
威廉斯顿皱着眉,“你不是知道自己的名字吗?这样就很好啊!”
很显然,他对于廖越星的状况是持比较乐观的态度的。
廖越星有些没好气地指了指站在威廉斯顿身边的护士,那个名叫瑞娜的态度始终是冷冰冰的护士,说道:“我不知道自己的名字,至于我叫什么,是她告诉我的。”
“你们之前认识?”
威廉斯顿转头看着瑞娜,眼神中充满着疑问。
“不认识,我接到他的时候,别在他衣服上的布条,有写着他的一些基本情况。”
瑞娜一字一句地说着,话语中不带有一丝的感情色彩,仿佛就是一个随时能够复述自己所知道或是储存在其记忆里的机器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