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知道?谢正强老实点头,哀叹到:“谢海就是那被生祭的堂弟的亲哥哥,但他两个月前上山送信,被困在山里。白云观的道长来报丧,他不慎掉下山崖,尸骨无存。你怎么问起他来?”
怎么可能?刘大山瞠目结舌,难道自家来的谢恩公是鬼物不成?他猛地摇摇头,不可能,那熊怪硕大的头颅可不是假的!
“谢海没死!他遇到贵人相救,如今在我家中。”刘大山直言到:“某此番前来,就是请强哥随我归家,去见见那谢海!”
“竟有此事?”谢正强疑惑道:“那白云观的道长怎敢断言他死了?”
“害!那些道士又没见着尸体,胡乱猜测,我看是为了推卸责任吧。”刘大山坚持到:“趁现在还早人不多,强哥你跟我走一趟不就明白了?他本是要到村中来看你,被我爹拦住,就怕生祭之事与他有瓜葛,你看果真被老爷子猜中!”
“好!我跟你去,这里边肯定有算计!我们怎么着也要做个明白鬼!”谢正强说走就走,跟自己婆娘以及谢正壮一家说明状况,与刘大山两个推门就走。
才走几步,就遇到村中黄濑子,他是谢里正的远房表侄。远远的就招呼到:“正强哥上哪儿发财?也不说带兄弟一个?”
谢正强拙嘴笨舌,只嗯、啊敷衍着不知如何是好。幸亏刘大山是个机灵的,他一脸轻松自然地笑道:“噢,寿哥一向可好?我家猪圈塌了,秋收时多算了正强哥的工时,如今叫他再补回来。”
切,果然晦气,这家人就没好事。黄濑子兴致缺缺,两眼滴溜着见他两手空空,光身一个也藏不住他家小儿,这才没了言语。
一路走去,竟遭遇好几起盘问,把刘大山也惊住了。若不是他了解实情,还以为谢正强有多受爱戴。唉,一朝落魄人人踩,这都什么狗屁乡亲!
“三弟!你果真没死!”进了刘里正家,一见到谢海,谢正强就激动的热泪盈眶,总算上天有眼,给大伯留下条根。
见堂兄如此激动,谢海诧异道:“大哥这是怎么了?谁说我死了?”
谢正强抹了把泪:“就是白云观的道长,他们说你掉下山崖尸骨无存。”
李玹与他对视一眼,山顶都炸平了,可不是尸骨无存嘛?但这事他们没有证据,此时又是多事之秋,说出来不过是让大家徒增烦恼。
刘大山见他只一味哭丧,并不言正事,忙插嘴道:“正强哥还请节哀,时候不早了,恐谢家村有人寻来,你还是快些与谢恩公言明家中之事罢!”
谢海脸色一沉紧盯着谢正强,昨天刘里正无故阻拦,他就猜到家里可能出事!
他堂哥嗫喏几句,只得照实说来:“两月前,白云观上门报丧,言你已命丧三仙山。我们都有些不信,但仍按着礼节做了场葬礼。后来河神的事发,小弟被奸人诬陷与人私奔,谢里正派人以你的坟墓被大水损毁为由,骗了棠弟回到村中。”
见谢海面沉如水,他干干的咽了口唾沫,继续哭诉道:“刚回村中没多久,就被族里的青壮拿下,说是奸夫淫妇有违祖训、败坏谢家门风,本就是要沉塘的。只是正巧河神来索取供奉,便把他充作童男生祭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