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木屋外的草丛窜动,就在远处杂草之中,隐隐约约的一个人影,快速的向着木屋奔来。
木屋内,气氛一下降到了冰点,孙根源等人猛的一惊,个个面漏凝重,全神贯注的盯着草丛,手上摆好了战斗姿势,张民更是向前跨出一步,随时准备出拳,大有一击致命的架势。
就在张民姿势刚摆好之时,只见那人影穿过草丛,纵身一跃,一步跨到木屋门口。
孙根源这才看清此人,只见来人是一位青年,身材偏瘦,穿着一袭绣绿纹的紫长袍,青年面容娇好,两眼乌黑有神,此时跨进木屋,看到孙根源几人,也是微微一愣,随即撇向张爱福方向,正好瞧见张爱福虚弱无比,抬手抱拳,青年面色大变,青筋暴起,抬手便冲了过来。
“找死!”
话音落地,不待任何人接话,电光火石间,青年便和张民拳脚相向,打了起来。
张民也不是泛泛之辈,两人眨眼间便已过数招,却也是打的不分上下,青年眼色中闪过一丝异样,他万没觉得眼前的张民会有如此身手。
青年猛的后撤一步,一记“黑虎掏心”便要再出,张民也不示弱,不退反进,一记“铁山靠”也是欲向其攻之,看看究竟是谁的武功更胜一筹。
“不要打啦,不要打啦!误会了!”
阿英从小屋里急忙跑出,边跑边叫,很快便来到了二人身旁。
听到阿英的声音,青年和张民也是暂时停手,两人拳头却还是紧攥,随时防守着对方。
“这位义士,来人是我家堂弟,年少轻狂,得罪了你,还望见谅,他也是怕你们是歹人,关心我们夫妻二人,方才出手。”
“堂弟,还不收手,这些人是救了你堂哥的恩人,怎能动粗!”
青年一听阿英所述,心中松了一口气,知道是自己误会了,没有做作之态,也是直爽,向着张民,还有孙根源等人,抱拳行礼:
“各位兄台,还望见谅,我张泽禹在此有礼了,刚才实属误会,还是感谢各位兄台搭救我堂哥张爱福!救命之恩,感激不尽,以后有用得着我张泽禹的话,随时吩咐,不敢有半分推辞!”
孙根源抱拳还礼,笑着说道:
“不必拘泥,这位张泽禹兄弟,正所谓,不打不相识嘛,真没看出,你和我年纪相仿,武功却也如此卓然,能和我兄弟张民打的不相上下,真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啊。”
听着孙根源的客气话,张泽禹却照单全收,收起了手,一边笑着,一边回道:
“那是,我师傅可是兵法大家,论武力功夫,我并非才者,但是也算是当世排的上号的青年才俊了,如果要论兵法,当今还没几人是我的对手,当初堂哥护城,我于青山之地,无法赶来,只能飞鸽传信,送其三个锦囊,便助我堂哥护城十月有余。”
孙根源一听,两眼放光,如张泽禹所说属实,此乃大才之人也。
他转头看向张爱福,张爱福迎着孙根源的目光,笑了笑,点头示意,确有此事。
“砰”的一声,张泽禹这块石头激起了千层浪,孙根源知道,自己此刻非常需要他这种人才,为自己出谋划策,如若张泽禹入伙,何愁大业无成,东瀛不灭。
孙根源热切的看着张泽禹,眼中满是真诚:
“不知道张泽禹兄弟,是否愿意……”
“根源兄,堂弟张泽禹从师有门,其尊师不会让他随我们而去的,还望见谅。”
张爱福直接打断孙根源的对话,不是他不愿意张泽禹与其相助,而是其师长实为尊者,绝不会同意其弟子和他们这些无名之辈成群结党的,说直白点,那叫有辱师门,毕竟张泽禹家里也属军阀之家。
张爱福怕其闹出误会,先才开口打断。
孙根源点了点头,示意明白,心里却暗暗不解,这张泽禹究竟师承何门,连和自己这样的人在一起,都算有辱师门,真是不得不让人想知道他的事情。
孙根源虽然理解,但是张民却没那么知书达理,随即便故意开口挑衅道:
“张泽禹兄弟,您是师从何处啊,如此高山不流水啊,是看我们人少,恐无所作为呗,怕不是与我们为伍,辱没了您的大名吧!”
张民说着说着,话就有些难听,但他却心中本就不爽,刚刚救了他表哥,想结交一下,这人便如此做作,让张民很是的反感,虽然话是张爱福所说。
张民话音落地,木屋中一时静默,张泽禹摇了摇头,淡笑回道:
“兄台实在是误会了,家师乃是军法大家蔡宇,不是小弟不愿意,而是家师那关实在过不去啊,吾乃师傅关门弟子,兵法虽有所成,和师傅却也相差甚远,曾允诺师傅,跟随师傅十五载,方可出山,不出则以,出则一鸣惊人。”
“所以我并未对你们有所看低,而是大丈夫既然起誓应允,当信守承诺。”
孙根源听明缘由,不免心中感到可惜,这张泽禹真是不可多得啊,奈何奈何啊,其师傅乃是当朝举足轻重的大人物,只是后来不问世事,万没想到,还收了张泽禹这个年轻的弟子。
张民也是直来直去,知道自己误会了,急忙要解释一番,张泽禹缓手打断:
“无妨无妨,刚刚我们也算是不打不相识,小弟张泽禹,还不知诸位壮士姓名,若有所托,我张泽禹能力之内,还是那句话,定不推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