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对杜公子而言,镇国诗作犹如家常便饭一般,搞不好一会儿他还能写出传天下或传世诗词,那才更了不得。”
“那可真得尊称他一声‘杜传世’,今日的文会,他必定能够大放异彩。”
这番话说出来后,让许多人对孔家学子和柯家学子很是反感。
同时,也让夏江怀流露出了不悦之色,欲言又止,却终究没有多说什么。
孔承墨则是说道:“你们说话太过了,杜公子能够在今天的文会上写出一首镇国诗是恰逢他比较擅长的主题,我们大家都知道杜公子曾经去过边关打仗,感悟颇深,自然可以一诗镇国,但今天的题材随机多样,若是遇上不擅长的题材,未必能出第二首镇国诗。”
这番话持反对意见,表面上是在反驳其他人的言论,实际上也是在挑明了告诉大家,杜宁以边塞为题目写出的镇国诗也是运气好而已,他的心里多少还有一些不服。
同时孔承墨也抱有一丝侥幸,只要杜宁这一次写的诗不如镇国,那他就能在鸣州级别的领域之内,有一定的把握压过杜宁写的诗。
柯鸿威说道:“杜宁,孔兄看不起你,我可没有看不起你,你就再写一首镇国诗让他开开眼,可不能丢了云国学子的脸。”
“岂有此理!”
“这个柯鸿威的嘴巴真是阴险!”
“没见过这样的读书人!”
观众席上的一些云国人愤愤不平,听柯鸿威的意思,若是杜宁写出第二首镇国诗也就罢了,若是写不出则是丢云国学子的脸。
这是在恶意攻击杜宁的文名。
“写诗就写诗,啰七八嗦的干什么?无耻!”田飞鹏冷喝道。
傅岳则是说道:“田兄不必生气,无耻的人通常说话本就无耻,习惯就好。”
“言之有理。”田飞鹏轻轻点头。
“你们……”
柯鸿威面露恼怒之色,在这大庭广众之前,众目睽睽之下,居然被人明摆着骂无耻,这简直就是对他文名最大的污蔑。
其他的柯家学子气得脸色通红,无法忍受田飞鹏和傅岳如此批评柯鸿威,也简直没有将辽国的半圣世家放在眼里。
杜宁则是对二人心生感激,能够在这种时候站出来替自己说话,也足以表露他们的心意。
“承蒙柯兄看得起,你为我说了那么多的好话,就算是我写不出来镇国诗,也要尽力去写好这个题材的诗作,若是我真的写不出什么佳作,那也只是丢我一个人的脸,与云国无关,更与云国众多学子无关,毕竟我一个人代表不了云国,也代表不了云国众学子。”杜宁一本正经道。
“不卑不亢,说得好!”田飞鹏笑着道。
“处变不惊,就凭这一点,就已经胜过我等。”
傅岳轻轻点头,杜宁这番话巧妙化解了柯鸿威与孔承墨的文名攻击,让他们这一拳全部打在了棉花上。
孔承墨面不改色,只是眼神中流露出更为凶狠的目光。
而柯鸿威则是脸色一沉,暗道杜宁从容应对,进退自如,这番从容不迫,与在场众多学子形成了非常鲜明的对比。
“那就请杜兄先行作诗,让我们大家开开眼界。”
柯鸿威目露凶光,不信杜宁还能再出镇国作,那简直就是在把他们这些人都当成蠢猪。
“在下尽力而为。”
杜宁开始动笔写诗,纸页上顿时才气迸发。
所有人一同看向杜宁这边,有人面露期待,有人神色凝重,也有人面露厌恶之色。
只见杜宁的诗文上面才气跃动,很快就达到了三尺有余,而且还继续往上蹿。
“莫非又是镇国?”
“杜宁竟有如此文才?”
“别镇国!千万别镇国!”
柯家学子和孔家学子面色难看,甚至依旧抱着侥幸心理。
但接下来,他们很快就流露出了失望之色。
诗文上的才气达到四尺二寸处停下,确确实实的镇国之象!
“好!”
田飞鹏大声道:“双诗镇国,诸国文会上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必将载入史册!”
“杜宁之才,非等闲之辈可及,可笑某些人自不量力。”傅岳冷冷一笑。
孔承墨和柯鸿威心里愤怒,傅岳这番话分明就是在嘲讽他们就是一群等闲之辈,可他们偏偏又无话可说。
文会士兵收走杜宁的诗文拿给点评大儒观看,顿时传来了声声叫好声,甚至啧啧称奇。
许多人更加好奇,也不知道杜宁写的这首诗有什么独特之处,竟让大儒们如此高兴。
最后,诗文传递到了夏江怀的手里。
“这是杜宁所写的一首《秋词》。”
夏江怀看过诗文,对众人朗诵。
“自古逢秋悲寂寥,”
“我言秋日胜春朝。
“晴空一鹤排云上,”
“便引诗情到碧霄。”
众学子听完无不佩服,这首诗朗朗上口,没有什么生涩的字词,通俗易懂,即便不用大儒点评,大家都可以知道诗文的意思与抒发的感情。
自古以来,许多读书人以秋日为题,多数都是借着秋日景象来写一些比较悲伤的故事,所以杜宁以“自古逢秋悲寂寥”来作为第一句开头。
但今天是诸国文会,诸国学子聚在一起本就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不宜写悲情,故而便有“我言秋日胜春朝”这一句形成反转。
紧接着“晴空一鹤排云上”,瞬间将整首诗的气势升华,让人心生万丈豪情。
最后的“便引诗情到碧霄”更是抒发此时的心情,今日诸国文会交流,让杜宁灵感迸发,再作一首镇国诗惊艳全场。
孔承墨和柯鸿威都呆呆地看着杜宁,实在无法相信杜宁写镇国诗好像喝水一般简单,他这是诗圣转世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