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楼雅间里四个老人正在窗边朝下看热闹。
东道主欧阳弈。
一身白色长袍的文首文化。
粗布麻衣,手里掐着根树枝剔牙的老棋篓。
还有一位一身紫袍,看起来气度不凡的老人。
“这几副对联真是不错啊,才思敏捷,我说欧阳老弟,你确定他是刚知道要主持这个开场的吗?这对联让我一时竟也想不出如何应对。”紫袍老者哈哈地笑着。
接着他转向文化:“倒是要恭喜文老喜得得意门生,我看这科考一开,朝堂就要有值得期待的新秀了。”
可是让紫袍老者奇怪的是这文化不禁没有喜色,反而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哈哈哈。你先别恭喜他了,我自己孙子肚子里装了多少墨水,我自己还能不知道?”欧阳弈大笑起来。
“哦?难道这其中还有故事?”紫袍老者好奇道。
“我那孙子精神力和口才那确实是有些天赋,但是这诗才确实一塌糊涂。这几副对联我猜应该是那东方小友替他解围所作。不过竟能料敌于先,无锋才是收了个好徒弟。可惜啊,没落到文老手里,倒是便宜了周长新,哈哈哈。”
欧阳弈每次想到这个就觉得开心。
紫袍老者非常诧异,如此有文采的一个少年竟然还是解无锋的徒弟。前途不可限量啊。
此时再看看文化憋红了脸的样子,也不禁觉得好笑。
“少年才气,真是令人期待啊。”
老棋篓只是在一旁嘿嘿了两声:“我和这小子也算不上师徒,只是在他家蹭吃蹭喝二十年,教两招还个人情。算是有缘吧。”
接着老棋篓话锋一转:“不过我说你这孙子也太败家了,一千五百两,说赏就赏。”
欧阳弈似乎并不在意,喝了口酒,笑道:“败家倒确实是败家,不过效果不也很好嘛,估计过不了一天,这对联和悬赏就传遍全城了。今年的流莺宴看来要更热闹了,也算对得起闻人大人的到访。”说完举起酒杯向紫袍老者敬了一碗。
这位闻人大人是昨日才从京城赶到盛名城。与在座的三位也都是几十年的老相识。来得早不如来得巧,被欧阳弈顺势邀请参加流莺宴会。闻人大人也觉得多年没来盛名城,刚好趁此机会了解一下这几年的后起之秀。
“闻人老头,你突然到访,看来上边那位重开科举是势在必行了啊。”老棋篓喝着酒,随意地说着,显然和闻人已经非常熟悉。
“无锋说的没错,我这次前来也是于此相关,同时也要和文老讨论一下博艺学府战书一事。”
“说来此次我是微服私访,结果偏偏不巧,昨日千里翠障传来密信,南疆有变故。正愁无人相助,没想到昨天和文老交谈起来,无锋竟然也在盛名城。”
“诶,我就知道你们几个老头的酒没那么好喝。”老棋篓两手一摊。
“哈哈哈。这任务可是报酬丰厚。”闻人大人很了解解无锋的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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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下的东方二几人不知道上面这帮老家伙的谋划,反正欧阳青显然已经嗨翻了,他已经沉浸在自己刚才的表演之中。
“二兄,你就是我的亲哥啊,我从小想往白秋诗魁人前显圣的样子,这次我终于也有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