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徐家姐妹掌握借鉴的真谛,俩人也到家门口。“要不要进去坐坐?”徐艳萍眉宇上挑,用言语挑衅他。张起铭笑容古怪,说:“算了,我怕有危险。”三个女人一台戏,他这戏台没搭好呢!“呸,流氓。”徐艳萍啐了口,拉着堂姐就往家走。张起铭意外挑眉,心说‘哟嚯,原来也是开大车的。’得知徐艳萍是位卡车司机,张起铭有点后悔没跟进去了。下次见面,说什么也得跟她多交流交流。就近找了个宾馆,开了间双人房。张起铭在水管撩了两把水,洗了洗脸。回屋合着衣服就要睡,铿铿~有人敲门。看见门缝下的影子,张起铭问道:“谁啊!”“哥,按摩的,你开开门。”“不需要。”“哥,咱们服务很好的,保证让你从头到脚舒舒服服。”“说了不需要,有人了。”听见张起铭说有人,门缝下的影子动了下。随后,就看见影子走远,伴随着一阵咒骂:“跑这抢生意来了,我看你怎么出去。”好家伙,竞争够激烈的。张起铭暗自发笑,拽了拽有些皱的衣服,转了个身安然入睡。大半夜的,张起铭睡的正香。突然听见‘哐当’一声,人立马坐了起来。揉了把眼睛,发现房门开了条缝。斜靠在门缝上的陶瓷脸盆,正在地上‘哐啷啷’打转。走廊里还能听见狂奔的脚步声,有人刚想趁他睡着进屋。“谁?”张起铭睡意全无,穿上鞋快到门口,抬脚把门给蹬关上。立马捡起脸盆,抓着门猛然一拉开,人跟着向后退。抓着脸盆的手,后倾攥紧,胳膊上肌肉紧绷。出门在外,万事小心不为过。他可不想一时大意,做了大冤种。等了半天,也没见着有人冒头,外面听着静悄悄的。张起铭向前两步,捏着脸盆的手往外一晃。左右敲了下,听见脸盆碰着墙的声音,这才探头向外看。走廊里静悄悄的,没他想的危险。之前那个想进来的人,是……小偷?关上门,把脸盆放回木架。张起铭觉着自己刚没猜测,应该就是个小偷。怎么盯上自己的?是在康复路进货,还是在老王家吃饭。张起铭说不准,总之是有人盯上他了。一个人,看来是个见利起意的小毛贼,不是什么团伙作案。这年头多的是团伙作案的小偷,说是偷,可一旦被发现,那就改明抢了。敢反抗,周围七八个同伙上来就打。还有人因为被偷,抓住人后纠缠不休要报警,被小偷同伙捅刀子的。张起铭刚才那么谨慎,就是怕对方属于团伙作案。看似人跑了,实际上那就是个‘鱼饵。’有人真撞上这种团伙,直接跟着冲出去想喊人抓贼。刚出门就被两边同伙给控制了,身上带的全得留下。要是对方觉着收获太少,说不定还得挨顿毒打。想到这些,张起铭看了眼自己的拳头,心里有点遗憾。脸盆在手,就是真来七八个他也不惧。还想着能‘反杀’一波,赚个早餐和车费呢!“可惜,早餐跟车费没了。”回头看了眼窗外,天快亮了。没了睡意,张起铭从书包里取出纸笔,哼着曲子在纸上写写画画。他是在记录那些后世的音乐。作曲,他不会,只会哼。但作词,就很简单了。没事儿写下来,加深加深记忆,说不定哪天用得到呢!等时间差不多,外面早餐也出摊了。张起铭把写了字的几张撕下来,扔进脸盆里用火柴点了。完后把脸盆端到水房,用水把纸灰冲进下水道。神不知、鬼不觉。下楼退押金,临别前张起铭笑眯眯冲收银的小伙说:“你们这宾馆,贼挺多啊!”小伙儿表情一愣,眼珠乱转,神色间有些慌张。得,不用问,昨晚上就是他了。监守自盗,挺本事的。没听他在那狡辩,张起铭把钱装兜里就走了。原本打算直接去吃早餐,完了到公园转一转,赶发车前回家。现在,扭头到昨晚的巷子口等着。不一会儿,徐艳萍跟徐芸各自拎着个饭盒就出来了。店里生意好,又只有她们姐妹俩,中午根本没时间出去卖饭。所以,都是提前在家带好的盒饭,中午凑合吃两口。“诶,你咋没走呢?”看见巷口墙边靠着的张起铭,徐艳萍有些意外。“请你帮个忙。”冲徐芸点点头,张起铭把徐艳萍叫到旁边。看俩人嘀嘀咕咕的在那说话,徐芸撩了撩发鬓,心里有些不舒服。可她又没什么不舒服的立场。只能转个身看向别处,眼不见心静的自我催眠。脑海里莫名浮现昨日的亲密接触,让徐芸的耳根越来越烫。“走吧,我请你俩吃早餐。”说完话,张起铭提议一块儿去吃早餐。徐艳萍爽快答应,冲着堂姐喊道:“姐,大老板请吃早餐。”豆腐脑,油条,外带一碗甜豆浆润嗓。张起铭出钱,徐艳萍出票。夹了根又粗又长的油条,徐艳萍张大嘴咬了口说:“这油条又大又好吃。”这一刻,张起铭觉着她更具诱惑力。徐芸就斯文多了,把油条黏连的地方撕开。一根分成两根,这才小口小口往嘴里送。等她吃完一小根,徐艳萍豆浆都喝完了,伸出舌头舔掉嘴唇上沾的白色豆沫,说:“还是豆浆好喝。”吃过早餐,三人分道扬镳。她俩要去开店,张起铭则沿着路向北直插过去,要到兴庆公园转一转。快到门口,他就隐约听见动感的音乐。动听的女声随着音乐激情的喊着节拍:“1234,2234……来,让我们换个姿势,再来一次。”公园进门口的喷泉广场,一群身穿健美裤的男女随音乐挥洒汗水。明明大清早,微风清凉。一个个跳的面色通红,浑身是汗,脸上全是开心的笑容。收音机里,也传来打气声:“大家都很棒,让我们一起努力,坚持下去,用微笑与健康迎接每个崭新的一天。”听见这些,张起铭眼神一亮:“这磁带,有点东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