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罕打了一下程越伸进她怀中的手,幽怨地道:“你只想着她们,我怎么办?”
程越认真地道:“我真的想过,不过现在还不能跟你说,我一点把握都没有。”
奴罕并没寄望她与程越会有什么结果,根本不可能,她这样讲只是想撒撒娇,闻言笑道:“算你有良心。你也别为难,你能时常来大都看看我就行。我想好了,回大都后,你随便找借口到宫里来,我就把我宫里的人支开,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身边的人嘴都很紧。你在大都待不了几天,我能陪就多陪陪你。”
程越沉思着点点头,又道:“你与撒不忽关系如何?”
奴罕一笑,道:“你是不是与她有私情?我看她对你好像很回护。”
程越在她嘴上一吻,笑道:“别吃醋,这样你在宫中也不孤单,有人说说心里话,不是挺好的么?”
奴罕突然沉默下来,幽幽地道:“你怎么知道我在宫中孤单?”
程越温柔地抱住她,道:“不止是你,其实你们几个都很孤独,这些我都知道。南必受宠,还生下大汗最小的皇子。伯要兀真唯一的女儿嫁到高丽,你们无儿无女,大汗这些年也很少临幸你们,你们不孤单才怪。这次出来痛痛快快玩了一场,够回去谈上几年了吧?别人看你们地位高贵,应有尽有,我看你们却是苦不堪言,这么多夜晚无论刮风下雨都要一个人度过,能不难受么?”
奴罕发狠地在程越身上重重打了一拳,咬牙赌气道:“不用你管!说得好听,你又能怎么办?”
程越一把又将她抱进怀中,在她耳边道:“办法是人想出来的,只要是我程越的女人,我决不会置之不理!不管你信不信我。”
奴罕把脸贴在他胸前,忍着泪道:“不是我不信你,你本事再大又能如何?就算我能让大汗废了我,最多也只能住到冷宫去,那我的部落怎么办?蒙古是大汗的蒙古,你最好记清楚,不要痴心妄想。”
程越抚着她的肩微微一笑,坚定地道:“我也要你记住一件事,我程越说的话,一向算数,我说不会对你置之不理,就一定会做到。”
奴罕抬起头,深深地凝视着程越,道:“我比你大十几岁,你不要想骗我。”
程越微微一笑,道:“骗你有糖吃么?别把年纪当一回事,我才不在乎。你只要记得你是我的女人就够了,我可不是占了便宜就跑的人。”
奴罕在程越身上刚才被她打的地方揉了揉,眼中隐隐泛着泪光,轻声道:“反正我哪儿也去不了,你看着办吧。你只要说话算数,我就等着你来接我。”
程越知道她不信,索性不再解释,抱住奴罕,又与她忘情缠绵片刻,怕别人起疑,才一前一后地回到帐中。
忽里台大会如期取得圆满成功,忽必烈终于成为了蒙古所有贵族都承认的大汗。程越作为此役总揽全局的统帅,威名宣赫,赤底金龙旗所到之处,除各汗王、亲王和重臣外,普通蒙古贵族一律要避让。
忽里台大会的最后一天,诸事抵定,忽必烈大宴群臣,所有蒙古贵族、重臣全部出席,程越自然也是座上贵人。
程越到得比较晚,走进金帐时,发现座中多了些陌生的女人,她们都是各汗王的妻妾,今天已没有正事要谈,她们是专程来服侍各位汗王的。
在那海身边,跪着一位身着华丽的紫色欧洲贵族长袍的美女,二十岁出头的年纪,栗色长发,肌肤胜雪,美丽非凡,饱满的酥胸前挂着一枚精致的十字架,上面至少镶嵌了十几颗精美的宝石,价值不菲。
“尤弗罗新!”程越在心中暗道。
时间推回到程越未进帐之前,尤弗罗新生平头一次见到如此众多的蒙古贵族,宝座上还坐着蒙古大汗忽必烈,吓得她整个人一直在向后缩。
她只是米海尔八世最小的私生女,并不是拜占庭帝国真正意义上的公主,米海尔八世把她送给那海,只为讨蒙古人的欢心。今天她跟随那海到这里来,生怕那海再将她送给蒙古大汗。蒙古人投降后经常要用送女人来表示臣服,也顺便来拉近关系。她是欧洲贵族,长相又与蒙古人不一样,称得上是很好的礼物。(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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