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误会，不是打的程一针的脸，而是打的清露自己的脸。</p>
不过是数日之后，清露就知道了，其实和秦怀恩带孩子的方法比起来，程一针还是非常“文明”的。</p>
踏着二月末尚未融化的积雪，一队全朝有史以来最为专业的响马队伍出发了，目标：狄人可汗的大帐。</p>
正是黎明时分人睡得最沉的时候，这些人宛若从天而降，直取那顶最华丽的帐篷，将可汗他的两位美妾堵在了被窝里。</p>
因为打探充分，率先制住了几个有分量的人质，所以抢劫的过程还是很顺利的。</p>
遗憾的是，响马们的老巢在山上，所以不能架马车，抢到的东西数量并不是很多。</p>
好在，财物的质量很好地弥补了数量上的差距。</p>
此外，秦怀恩还安慰着孩子们，“没关系，我们可以多来抢几次。”</p>
就算是可汗以及他的三个儿子全都被掠走了，狄人依旧没想到，这些响马的真正来历——实在是他们表现得太专业了！</p>
响马们只以财物为目标，并不杀人，连女人们都不抢，就连掠走的人，都留下了可以赎身的承诺，连赎身的日期和地点，都事先准备好了！</p>
“这不行啊，”秦怀恩有点忧郁，“必须得让他们知道咱们是什么人，不然的话，他们有可能去城里填补损失的。”</p>
癸一说，“没事儿的，爷，咱们可以审审这些人，另外总要给朝廷一个交代。”所以这几个珍贵的俘虏，不能全都拿去换赎金。</p>
“嗯。”秦怀恩点头。</p>
结果，审问还没开始，秦怀恩的目的就达到了，因为他们看到了秦怀恩的脸。</p>
“秦怀恩！”这位东北的可汗，因常年未曾和大楚发生战争了，连大楚话都不会说，却能用大楚的语言，清楚地叫出秦怀恩的名字，由此可见，“秦怀恩”这三个字，在狄人之间流传得是多么广泛了。</p>
而俘虏们其他的表现，则更好地诠释了这三个含意——闻风丧胆。</p>
可汗的儿子们，有哭的有求的，可汗好一点，没说什么软话，但是身体也在不停地颤抖，只有一个人，试图和秦怀恩讲道理，“两军阵前，不斩降将，我们只是劫掠，并没想杀人，更不知道杀的是五皇子……”半文半白半生不熟的大楚话中，还夹杂着一些狄人的语言。</p>
秦怀恩乐了，“行了，连审都不用审了，”一指那个讲道理的人，“那些爬墙啊什么的主意，一定是他出的。”真没想到，这人的身份这么高。</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