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角色啊!看来对方是不是猛龙不过江,不过他们还应该记得另一句:强龙难压地头蛇。覃小贝可是有着南京城内最大的靠山和背景。
覃小贝缓缓举起手,一字字说出:“品思思,六千两。”
哗~~楼下的惊叹和喝彩声。
瓜皮帽老头随意一抬手,就好象挠一下头那么随便:“七千两。”
哗~~楼下又一波的惊呼声。
“郡主!”果果一下拉住了覃小贝的衣服,手心里全是汗,紧张地说不出话,也不知她劝覃小贝收手,还是再加大赌注。不管了,跟本主较劲,本郡主奉陪到底!覃小贝缓缓接着喊:“八千两。”
哗~哗~楼下惊呼声象浪潮一般,南京城内六大青楼花魁的身价纪录,被这位不知名的朱公子一下涮到一个不可思议的高度。品香楼的品妈妈幸福地快要晕过去,思思这丫头,娘没白费心买你养你,再加上赎身的银子,暴利啊!
“九千两。”
“一万两。”
“一万二千两。”
哗~哗~哗哗哗哗~
这不是竞价,而是在拚命了。王子默注意到瓜皮帽老头身左右侧立一高一矮两位男子,冬瓜样的矮老头看似闭目养神,额头上太阳穴却在扑扑跳动,显然是个正在运功的内家高手;而那人瘦高中年男子,双手似拳似掌垂于肩下,眼睛正恶狠狠向这边瞪来。
王子默紧紧盯住了对方的一举一动。
覃小贝根本不予理会,瞪什么瞪,眼珠子瞪成牛蛋本主就怕了你不成。覃小贝站起身,仿佛最后决一雌雄般,清嗓喊出最后的价格:“五千两!”
满场如集体遭冰冻般寂然。
果果急扯覃小贝的衣角。郡主,你急糊涂了,刚才对方已经喊出一万二千两的价了!就是再追也不能越追越低啊。
覃小贝冷冷一笑,露出白白的小牙,说:“五千两。我说的是黄金五千两。”覃小贝早想明白了,钱财实乃身外之物,也真有如梦幻般存在。朱贝儿小金库内,金银珠宝一盘盘,一颗夜明珠即可值黄金千两,在穿越之前这些财宝与她无关,静静存于库房之内;如若覃小贝不用,这些财宝还将继续放存于库房之内,岂不还与她覃小贝无关?只有自己决定,自己使用,自己花出了,那才算是真正自己的!本主就愚公移山地替她花了吧,而且,这次赎买的还是自己的小姨哎,老天爷都会帮助自己的。
覃小贝最后一句话说出,如一斗冰块倾倒进滚烫油锅中,楼上楼下如炸了窝轰鸣,有人叫,有人笑,有人互相捶打,有人已然发傻,大才子袁干疯了一样蹿到台上,自顾自的大声吟咏:“白下有佳人,绝世遇公子。一喊千金去,再喊万金倾,宁不知千金与万金,可购佳人得?”
对面老头勃然作色,拂袖而起。
几乎同时,立于老头侧后的瘦高中年人蘧然出手,兔起鹘落一下越过两包厢之间的栅栏,人在空中已化拳为掌,如大鹏展翅居高临下,直直凶狠向覃小贝扑来。
一切意外都发生在一瞬间,覃小贝完全意想不到,她和果果一样,一下全都呆立在原地,眼睁睁看着对方两只鹰爪般的大手扑面抓来。
几乎在同时,覃小贝身旁白影闪过,王子默鹰扬虎视,一个健步跃过几张椅凳,正好迎上打出鹰爪拳的中年人,两人四只手掌在空中相撞,两股来自相反方向的强大劲力相激,震得二人皆在空中后翻一个跟头,又都重新跌落回各自的包厢之内。
戴瓜皮帽的老头诧意地望了一眼跌回来的中年人,那瘦高的中年人强压胸内涌动的恶心气息,低声报告一句:“对方有高手。”
瓜皮帽老头眯起眼睛,定定地看着覃小贝,琥珀色的瞳仁象要把覃小贝看穿似的。
覃小贝止不住刚才的意外的惊吓。咳,南山皓传授的功夫都白学了,怎么就一点没反应过来呢。要不是王子默及时以身挡驾,那人的一双鹰爪岂不是要将自己肩膀抓几个洞洞。对面的老头儿,你看个什么,本主才没兴趣和你对眼呢。覃小贝冲他一努嘴,作个恶心对方的鬼脸,转身查看王子默有没有事。
面对覃小贝关切的目光,王子默摇了摇,示意一点事没有。覃小贝放心地笑了,竖起大拇指冲他晃了晃。这是两人比武以来,覃小贝第一次对王子默的功夫表示出当面肯定。
王子默也笑了。一身轻松的样子。覃小贝不知道,王子默的心口犹被震得隐隐作痛。只有王子默清楚,刚才交手的鹰爪高手功夫绝不在他之下,一个对手就已很难应付,倘若那个冬瓜老头也上来助战,后果不堪想象,自己这方肯定要吃亏。王子默不安地向四周和楼探望,把虎头招来轻声告诉他几句话。
这时一楼台上,福妈妈已经喊过三遍,见楼上再无应答,最后颤着声宣叫:“今年花魁――品香楼品思思!朱公子打赏五千两――黄金!品思思拜谢朱公子!”<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