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围着大森林近围转着圈,速度虽然比漠多快得多,但又要转圈又要射箭,控制得非常辛苦,这一个大圈划下,直径少说有三四百米。
半兽人皮粗肉厚,加上不少都带个木盾藤盾,平均一轮箭只能射下五六十人。好在这次半兽人的军队不是雷牙指挥,否则不可能在这劣势的追逐战中还紧咬着我不放,这不是雷牙的水平。
在又一阵齐射后,在漠多上坐着的,只有不到两千人,且人人带伤。漠多的耐力非常好,这么长时间的奔跑,非但没有慢下来,还有逐渐增加的趋势。
我计算着时间,蓦地加速,拉开了和后面骑兵的距离,划出漂亮的圆弧,红鳞烈焰催到极速,像一只红色尖刀插近灰色长蛇的腹肋。
却看见半兽人队伍里一声呵斥,骑兵手一扬,一片黑影朝我们迎头扑来。
一看我一头冷汗,这些发出破空声响的,竟然是一把把飞斧!虽然只有手掌大小,但斧子本身的重量加上投掷的力道和旋转的力道,却足以破开钢制的盾牌。
这时我只能尽可能多打落些飞斧,虽然没有飞斧能砸到我,我的骑兵却被这一轮攻击伤了不少,惨哼不绝,很多人盾牌都被砍透,破开胳膊上的铠甲,一片鲜血淋漓。很多人失去了持盾的手臂,为数不少的骑兵被破开胸膛或砸中脑袋,当场毙命。
我胸中涌起怒火,但心却保持平静。其实说起来兽人死伤更多,但在兽人已经注定失败的当口他给我来这么一下,还是让我心底涌起杀机。
维持着秩序,努力调整队伍的速率,这支骑兵已经深入腹地。两米四的标准长枪不仅是冲锋使用,我所教的战法里就包含战场上枪的使用。这支骑兵队一定程度上是专属于我个人的队伍,我即是他们的团长,也是整个军队的军团长。这支骑兵的武力,当然也是最高。当近身攻击展开,有的拿出一米四长的制式双锋大剑,有的直接用长枪挑、刺、戳,一对一的作战完全不输给半兽人,甚至远远超出。
和半兽人的对撞,我们很大部分是依靠技巧,操控着红鳞烈焰灵巧躲闪,穿插,躲过漠多锋利的犀角,再在上面的半兽人身上来这么一下子,手弩更是发挥出异乎寻常的威力,远程、近程甚至偷袭,路过了就给你来这么一下子,起码有一半的半兽人是死在手弩上。
几和穿插下来,半兽人骑兵渐渐支持不住,分成几队四散逃去。但骑士们恨半兽人的下手狠辣,紧追不舍,下手绝不容情。
这边以胜利者的姿态追杀败兵,步兵之间的战斗更是已到尾声。狼人已经逃走,抵抗的就地格杀,超出标枪射程的手弩体现出巨大威力,可怜的狼人首次被剥夺了远程射击的能力,终于溃散到无法组织攻击的地步。重甲兵也不追赶,只是解成圆阵,对外射杀残余狼人,内困熊人。阵内的熊人几次想冲出包围圈,都没成功,处于无法攻击又防守不能的尴尬境地。
怎么看也是已经摘取胜利果实的模样,但我异乎寻常的观察力却发现不妥,还没等在外侦察的斥候报回消息,一队大约有三千左右的兽人队伍,出现在我思感内。
雷牙王兽赫然在内,狼人首领,熊人首领一个没缺,只看后面的兽人士兵,就知道是精锐中的精锐。离我所在的位置大约有七百多米,离步兵结成的圆阵大概有二千四百多米。
我心中无数念头闪过,招集正在四处追杀的骑兵,朝这兽人精锐处奔去。<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