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刘备、公孙瓒闻知张燕起兵,攻打袁绍后方,已至邺城,无不大喜。忙令众军备战,多遣探马,只待袁绍退兵,便衔尾追之。
如此十数日,袁绍大营只是紧闭寨门,毫无异动,众人俱是不解。
萧睿道:“邺城乃袁军根本,袁绍不可不救,今彼既不退军,亦不进兵,恐有变故。吾等可遣先锋前去营前搦战,以探虚实。”
刘备闻言,正欲遣将前往,忽有探马来报:
“禀主公,兖州曹操尽起大军十余万,杀奔平原。”
刘备闻言大惊,道:“平原若失,吾成孤军矣!”
萧睿暗想:“难怪袁绍竟不回军,却是联合了曹阿瞒,如今再攻袁绍恐怕难有作为了。”
思索一番,对刘备道:“主公,曹孟德兵多将广,不可小视,若破平原,其可长驱直入矣!今当速速回军,以抗曹操。”
刘备闻言对公孙瓒道:“吾军被袭后路,不可不退。今吾军一回,三家伐袁之势已破,伯圭兄远道而来,粮草军械难以为继,不如退兵,从长计议。”
公孙瓒厉声喝道:“吾弟之仇不可不报,玄德自去抗曹,吾势要破袁。”
刘备、萧睿闻言,连连苦劝,公孙瓒只是不听,无奈之下,只得自去收拾军马,回返平原。
又说曹操得了袁绍十万大军的粮草军械,却只起两万军马,多布旌旗,诈称十万,每日行不过五十里,缓缓奔平原而来。
曹操于马上大笑道:“袁本初欲要吾与刘备火并,却不知吾只欲借其粮草养兵也!”
郭嘉在一旁笑道:“刘备当世英雄,在青州颇得人望,又得黄巾降卒十余万,不可轻易与之相争。
袁绍四世三公,门多故吏,又兼冀州丰饶,也是兵精粮足,不可得罪。
吾等不可轻启战端,又不可坐视任何一方做大。今主公诈称出兵十万,佯攻平原,即解袁绍磐河之危,又不过分交恶刘备,可为左右逢源之计。”
曹操闻言更是得意,郭嘉又道:
“吾观董卓所为,死期将至,朝廷早晚有变。吾等只需暗自发展,以待天时,时机一至,出兵兖州,迎接帝驾,挟天子以令诸侯。
介时假天子诏令,命诸侯互相攻伐,吾等于中取利,何愁天下不定!”
曹操大笑道:“人皆言“神机军师”,观天机如反掌观纹,吾有“鬼才”,何惧“神机”!”
郭嘉闻言,连连摆手逊谢,只道过誉。
刘备、萧睿率大军,每日急行,昼夜不停,慌慌忙忙赶回平原。待屯兵城内,方得知曹操大军尚距此百余里。
刘备不解道:“曹孟德熟知兵法,当知兵贵神速,何故行军如此之慢?”
众人俱是不解其意,萧睿思索良久,心中似有所得,对刘备道:
“曹操奸诈,可多遣探马,以防其分兵去攻他处。待其至城下扎营,主公一问便知。”
刘备从萧睿所言,于城外遍布侦骑,牢牢把握曹军动向。
又过两日,曹军兵临城下,距城十里扎下营寨,曹操亲率前军直抵城下,叫刘备出来答话。
刘备携众将立于城头,道:
“孟德兄一向安好?当日洛阳一别,备深以为念。”
曹操于马上欠身答道:“有劳皇叔挂念,操对皇叔亦是念念不忘也!”
刘备闻言又道:“今孟德统大军前来,不知意欲何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