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萧睿三人与王允府中夜宴,赵云又得许佳人,各自欢喜。
次日,萧睿拜见王允道:“今董卓身死,然其西凉兵马犹在,不知司徒公作何打算?”
王允道:“西凉士卒性情残暴,不服王化,军纪败坏,荼毒两都,其罪莫大焉!卓之跋扈,皆此西凉虎狼助之。
吾欲请天子发诏,历数其罪,通缉天下,将董卓一干爪牙,尽数收而杀之。”
萧睿大惊道:“万万不可!若如此,其走投无路,必孤注一掷,恐烽烟又起矣!”
王允笑道:“董卓一死,彼如蛇无头,人无首。李傕、郭汜等人,无谋少智,不过匹夫耳。
诏令一发,其必各自逃生,兵士无主自乱,吾使一亭长即可尽缚。安之多虑矣!”
萧睿心中想起那毒士,忙道:“李郭之辈无智,然西凉军中尚有多谋之士。
司徒何不将余党招降,赦免其罪,待日后缓图之。”
王允不悦道:“李儒已死,西凉草莽何来智谋之士?
况西凉诸将胁迫天子,残害百姓,焚毁京都,如此谋逆大罪,安可得赦?汝不闻蔡伯喈之事乎?”
说罢,拂袖而去。
萧睿无奈,闷闷不乐回到房中,思虑良久,暗想:
“本想董卓一死,说服王允招降西凉军,再借机请刘备入朝掌权。如今看来,王允虽怀忠义却刚愎自用,今又骄傲自大,不纳谏言,其祸不远矣!”
又想:“即便王允依我,此时入朝恐也多有掣肘,难掌重权。如今我既辅佐刘备,说不得要为自家考虑了。
也罢!不破不立,只是苦了这长安百姓……”
想罢,萧睿仰首长叹道:“吾为一己之私,知其可为而不为;
蔡伯喈为一己之私,知其不可为而为之。吾与其判若云泥矣!”
初平三年,四月,帝以王允录尚书事,晋吕布为奋威将军,并封布为温侯,使二人同掌朝政。
时董卓余党,李傕、郭汜、张济、樊稠逃居陕西,使人至长安上表求赦,王允对朝臣道:
“此四人俱为董贼爪牙,断不可赦,诸公须知除恶务尽!”
于是下令毁其表、斩其使,将几人罪行通传天下。
四人闻知,仓皇无措,忙聚众商议,却俱是无计可施,只将要各自逃生。
却见座中有一中年文士出言道:“诸君若弃军单行,取死之道也,一亭长即可擒之。
何不诱集陕人并本部军马,杀入长安与董卓报仇。事济,奉朝廷以正天下;若其不胜,走亦未迟。”
众人视之,乃贾诩,贾文和也。这几人本就是亡命之徒,思索一番,便从贾诩所言,聚众十余万,分作四路,杀奔长安来。
又说萧睿自那日见过王允后,便暗嘱赵云早做准备,又前往面见蔡琰,将当日蔡邕所托告知。
蔡琰见几人持有亡父焦尾琴,不疑有他,施礼泣道:
“亡父遗命,吾自当遵从,然此去青州天涯路远,恐再无归时,且请稍候几日,容吾略做收拾。”
萧睿等人本以主母视之,闻言不敢怠慢,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