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管亥遭张飞一顿毒打,皮开肉绽,昏死过去,好不容易被众人救醒,上了伤药,抬到营帐之内。只是伤势颇重,接连几日,卧床不起。
这日,夜幕降临,有心腹小校潜入管亥营帐,走到榻前,低声呼唤。
管亥遍体鳞伤,哪能安睡,见是自家心腹,忙道:
“韩烈,汝不在军营歇息,来此作甚?”
那韩烈见管亥强忍疼痛的模样,不禁流下泪来,跪地恨声道:
“张飞匹夫视将军如草芥,肆意鞭挞,吾实恨之,今特来与将军作别,稍候便前往刺之。”
管亥闻言道:“张飞乃万人敌,汝武艺平平,此去必无生还之理。”
韩烈扣头出血,泣道:
“吾久随将军,昔日于黄巾军中,若无将军相救,吾早死多时矣!
今将军受此奇耻大辱,吾岂能忍之,纵使不敌,亦要以颈血溅之!”
管亥闻言,目视其良久,方道:“既如此,汝且附耳过来。”
韩烈跪行至近前,管亥低声叮嘱,却见韩烈脸色时忧时喜,不住变换。
二人密议多时,韩烈又潜出营帐,趁着夜色,竟悄悄出营而去。
一路行至海边,韩烈四处寻找一番,见没有船只,竟一咬钢牙,纵身跳入海中。
只是还未等游出几米,岸边突然现出几人,手持钢叉渔网,一网便将其捞了上来。
韩烈又被网到岸上,见几人是海贼模样,不惊反喜,忙问道:
“可是管承大帅人马?吾有机密事相告,还请几位带我面见大帅。”
几人闻言,也不多说,于偏僻处拖过一小船来,将韩烈扔到船上,直奔海岛而去。
约有一个时辰,方行至岛上,几人通禀之后,便将韩烈带到一大屋之中,屋内两侧有数十贼众,当中一人开口问道:
“汝胆量不小,竟敢跳海来寻我等,有何机密之事?”
韩烈纳头便拜,道:“小人乃管亥将军心腹之人,我家将军无故遭张飞毒打,恨意难平。
欲请大帅发兵偷袭,内应外合,取张飞首级,以雪此恨。事后当奉大帅为主。”
话音方落,两侧有一刀疤脸大笑道:
“此必是汝官军之计,欲赚吾等上岸也!”
韩烈忙道:“我家将军险被打死,数次昏迷,安能是计?”
那几个岸上耳目,也俱说的确探得此事。
那刀疤脸又道:“终是未亲眼所见,不可尽信。”
韩烈急忙向管承拜道:“大帅若不信,我可带人潜至军中,一看便知。”
那刀疤脸对管承道:“大帅,某愿前往一探。”
管承似是极为惊讶,忙道:“可定要小心行事。”
那刀疤脸便领命带韩烈返回,韩烈连忙起身道:
“不知这位将军尊姓大名?”
刀疤脸道:“某叫管理,乃大帅族人,不必多言,速速赶回。”
韩烈不敢再问,只听从安排,一行人奋力划桨,及至天将微明,方至岸上。
韩烈小心翼翼,避开岗哨,带管理又潜回至管亥营帐。
管亥一身是伤,难以入睡,听到动静,低声喝道:
“何人在此?”
韩烈忙现身道:“将军莫喊,吾带……”
话未说完,那管理上前抱拳道:
“某管帅麾下管理,见过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