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公台,吾自问待汝不薄,何故反吾?”
陈宫怒喝道:“吾等兖州士族诚心请汝入主兖州,汝却试吾等如草芥。边文礼因言获罪,全家被诛,如屠猪狗,何敢言不薄耶?”
曹操见此也不多言,又道:
“昔日对错,暂且不论。吾只问汝,今日吾可是中汝奸计?那吕布大军可是有假?那颜良可是有诈?”
陈宫于城上放声大笑:“吕布所率大军九成乃城中百姓,至于颜良,乃我军大将魏越也!
汝信使为吾所获,既袁绍不肯来援,吾便派人相助,孟德不必相谢。”
曹操只气得七窍生烟,挥鞭大骂,陈宫见状又笑道:
“孟德有闲在此骂吾,不如早回甄城,迟则无家可归矣!”
曹操猛然醒悟,手指陈宫,咬牙切齿道:
“陈公台,他日汝若落于吾手,必将汝挫骨扬灰,以消心头之恨!”
说罢,令众军速走,陈宫在城上森然冷笑道:
“曹孟德,何待他日,今日吾便替边文礼一家报仇雪恨!”
其话音方落,就见城门大开,张辽引数万大军冲出,曹操方寸已乱,仓促迎战,自是不敌,众将死保方撤回大营。
张辽冲杀一阵,见已无机会,便返回城中,曹操整理军马,匆忙拔营,回军甄城。
又说颜良与李典围攻山阳,这日有斥候来报,道吕布大军已至。
颜良忙撤回攻城士兵,加固营寨,任吕布如何挑衅,只是死守不出。吕布率军数次攻打,均被颜良击退。
李典见颜良一切行动全是依计而行,也逐渐放下心来。
至夜深,军中士卒俱已安睡,李典忽觉心惊肉跳,坐卧不宁,便起身欲巡视大营。
忽闻喊杀之声四起,随即营中起火,李典未及着甲,忙出帐观瞧,只见吕布大军破营而入,往来冲突。
李典大惊,忙喝令士卒起身迎敌,却见颜良率一队步卒仓皇赶来,奔至身边叫道:
“吕布大军不知如何从左右两侧突入我军大营,将军可引军去救左营,右边某自挡之。”
李典闻言,不及细想,转身便要往左侧奔去,不妨刚转过身去,那颜良手持钢刀于背后一刀捅来,直透胸腹。
李典痛呼一声,怒喝道:“颜良匹夫,为何害吾?”
颜良手上加劲,将钢刀捅至沒柄,狰狞笑道:
“某非颜良,乃温候麾下大将魏越是也!”
李典此时刀穿胸腹,口吐鲜血,双手紧紧把住刀刃,厉声叫道:
“吾今死也,当与仇敌同亡!”
说罢,大吼一声,双手用力,竟将胸前钢刀掰断,随即手持断刃,用尽全身力气转过身去,奋力挥出一刀。
那魏越不想李典如此悍勇,只见一道寒芒直奔咽喉,慌乱之下躲闪不及,只得以手相挡。
却听一声痛呼,魏越左手自小臂处,齐肘而断。
李典见仇敌未死,心下大恨,却是再无气力,双目圆睁,不甘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