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玄与敖泉将张弋送回家中,此时正是凌晨四点,眼看天色将明,二人即离去。
张弋已经将公袍纱帽都收在空间里。他又试着将那粒木系晶核取出又放入,又想了想,还是再从空间取出今日击杀花豹时还来不及细细打量的北斗蛇首矛。此时在客厅的灯光下,张弋以两手在胸前握住了矛柄,柄身约一人高,仰头可见矛叶顶端的尖刃之处泛着寒光,两段矛锋线条简洁利落,矛叶下接蛇头形状的矛脊,自矛叶尖端到矛脊已有成人半臂之长;而矛叶最宽处与蛇头形的矛脊都约九厘米,若刺入敌人、野兽的体内,矛尖首先撕开皮毛,矛锋又撑开血肉,而蛇头形的矛脊厚重圆润,又让伤口从平面转为立体、由刺痛加上钝痛。张弋心中感叹冷兵器的魅力,再看蛇头往下接着矛骸部分,与一般的光润直筒所不同的是,这柄矛的矛骸环刻着北斗形状,以阳刻的法子让北斗绕柱分布,在昨夜见识了北斗蛇首矛的锐不可当之后,张弋毫不怀疑天河神君的慷慨了。
既然是神器,张弋不敢在室内乱挥,虽然心中兴奋不已,还是将北斗蛇首矛收入空间中。此时家中无人,他忍不住从胸口摘下来碧玉吊坠仔细研究起来,只见坠子上窄下宽,触手冰凉润泽,通体都是苹果绿色,按说父亲在千禧年之前工资微薄,但这只在他出差参会时购入的坠子,雕工却甚为精美,吊坠正面圆润地浮着一只介于路禽和鸣禽之间的鸟儿,尖喙曲颈,头顶尽是火焰纹,背面工笔式地勾勒了长长的尾羽,正是风凰涅槃之意。
张弋又胡思乱想了一会儿,将坠子套回脖子,塞入睡衣内。此时已经是星期天了,张弋想到每天六点半响起的闹钟,他赶紧调整为八点,又倒头就睡。
因为昨天新玥就住在她妈妈家,张弋不敢怠慢,加上与上官琦离婚后,要亲自照顾孩子,他平时睡觉也很浅,今日才睡了三个多小时,已经逐渐醒转,又听到闹钟响起,腾地起身拿起手机关闭了即将连串响起的剩余三个闹钟。他先将速冻包子从冰箱拿出,架上笼屉就开始蒸煮,又去上官琦家敲门,将熟睡得四仰八叉的女儿披着毛巾被抱了回家。把女儿放到床上,关了电磁炉,这简单的早餐就算完事了。
新玥快九点终于醒了,还没睁眼就开始哼哼“爸爸,我想抱抱…”张弋赶紧去卫生间放好小马桶,催着小家伙洗了手,又抱到餐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