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没有相识之前，他到底过的什么日子？</p>
便这样每日里在京城横行，便这样让自己成了百姓口中的齐阎王。</p>
一行人招摇过市的回到齐氏。</p>
齐氏自然无人迎接，齐律也没指望家中会有人欢迎他。自顾自的开了府门将谢珂和女儿安顿好，又吩咐贺章将从北境带来的物件造册搬进库中……</p>
一年多未归，院子显得有些萧条。齐律立在院中，抬头望向院墙一侧的偏门，那里直通齐氏主宅。</p>
因着封闭太久，偏门显得陈旧斑驳……贺章上前。“爷，要不要先去给夫人请安。”齐律摇头。请安？谁又在意他的安危，他的归期？</p>
“明日找人封了那门，我不在的时候，任何人来访都只能从正门入。而齐氏来人，不管是谁？一律拒见。”</p>
齐律冷声道。</p>
贺章颔首……齐律迈步向院内行去，贺章想了想。跟了上去。“爷……当初是属下的错。是属下没有担当，反倒将此事怪到长源身上。属下想了许久，终于想通了。属下既然给不了丛蕊想要的，长源能给。她嫁了长源必定会幸福的。”</p>
齐律驻足。</p>
他并没有去看贺章，而是抬目望向院中方向……隔了几道花墙便是内宅。</p>
那里有他的小姑娘，还有他们的女儿。那是他的至宝，便是拼了性命也要保护的至宝。“阿章，当初我招惹谢珂时，你心里该是不认同的吧？”贺章惊诧。不明白自家爷怎么突然说起过往。不过他还是想了想点头。“是。”</p>
“为什么不认同？便因为我们算不得门当户对吗？”</p>
“是。”谢氏虽然不算清贫，若是细究起来，祖上也曾显赫。</p>
可是如今的谢氏却是不及齐氏的。齐氏是真正的皇亲贵胄，谢氏只有个谢三爷在朝为官，而且是个才调入京城的小官。连每日上朝参政的资格都无。“你现在还觉得我当初做错了吗？”</p>
贺章这次没有考虑，直接摇头。</p>
“少奶奶很好。”在贺章看来，谢珂真是个极好，这一年多，可以不过份的说，如果没有少奶奶谢珂的筹谋，也许爷会真的身陷北境再未有归期。北境诸事也不会最终顺利解决。</p>
他们一路行来，可是看了不少地方都缺衣少食的。</p>
他们选的路都是途经大镇的，连大镇都如此，那些偏僻边远的小镇如何便不言而喻了。</p>
灾难之头明明在北境，可是北境此时百姓却是安居乐业。这些功劳虽然不能说都是少奶奶谢珂的，但她足能占了半数。</p>
爷要告诉他什么？</p>
“不必乱想，我觉得你的选择是对的。丛蕊不是宝姐儿……她嫁你对你没有丝毫益处。我们便是抛却那门当户对不谈。丛蕊，与你也不匹配。”贺章黯然，他如何不知，他想也许自己和丛蕊相处时间久了，日久终是生了情。“属下知道。”“你不知道，丛蕊性子直率，可是在我看来，那根本就是惹祸的性子。她与宝姐儿不同，宝姐儿行事有度，可她却无。而你性子隐忍，你虽然离开贺氏，可你的心里却无一日忘却贺氏。你是早晚有一日要重归贺氏的……”未完待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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