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终于还是睡到了柳筠黛这间公寓的床上。
穿着短裤。
也只是穿着短裤。
人是七步和秦牧帮着送回来的。
当时看着李白心口触目惊心的伤口,柳筠黛声音发颤的质问两人:“这么严重的伤,真的不需要去医院?!”
“真不用。他的情况特殊。去了反倒麻烦。”七步。
“有什么特殊的?!”
“很多。比如伤口愈合的速度。”
“可他再特殊也只是一个高三的学生。这种危险的事情,难道一定要他去做?!”
“咳咳。丫头。你的心情我能够理解。但他今天这件事儿,还真的只有他能做。”秦牧。
“你叫谁丫头呢?!”
秦牧张了张嘴,却没说出来那句:我管你妈也叫丫头。
“这一次他要睡多久?!”柳筠黛转头问七步。
“一两天吧。”
“我需要做什么?”
“准备些吃的。最好是肉。他睡醒之后应该会很饿。”
“这我知道。还有呢?”
“应该也没啥了。你有我电话。万一他出现了什么你解决不了的情况,打给我。”
“嘭!”公寓的大门,被柳筠黛狠狠的关上。
看着像是昏迷多过睡着的李白,柳筠黛重重的叹了口气。
困意来袭,便像猫一样的趴在大床的一边,睡着了。
一位老者拍了拍柳传业的后背,道:“小柳挺头不错嘛。”
柳传业擦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小心翼翼的坐起来,对老者说:“辛苦严老了。”
“呵,是你小子辛苦了。”严老调侃。
跟骨头打了一辈子交道的他,只一上手,就差不多就能知道病因了。
“我车上还有两瓶虎骨酒。送你了。”
“擦么?”
“擦哪?!”严老挑了挑眉毛,露出了不符合他年龄和人设的笑容。
“老爷子,您这就是瞧不起我了!”
“虎骨酒活血化瘀,对你的扭伤有好处。有什么问题么?!”
柳传业哑口无言。
“辛苦严叔了。”
这时苏若溪走了过来,先是向老爷子道谢,紧接着就开始数落自己老公:“跟严叔犟什么嘴啊?!”
柳传业苦笑,道:“你听见什么了,就让我别犟嘴?”
“严叔说什么肯定都是为了你好!”
“嘿嘿。那可不一定。为了你好也说不定。”
“哈?”
“丫头。中午做啥了?”
“粤菜,我最近新学的。连我爸都没吃过呢!”
“哈哈。好。咱吃饭。小柳去把酒拿来。你陪我喝点。”
“好。郑儿啊,你躲那么远干嘛?听到了吧?去拿吧。”柳传业。
饭桌上,几人聊了会儿当年严老,志愿作为军医入朝的往事。柳传业就同严老碰杯,抿了一口之后面露惊喜道:“老爷子,你这酒好香啊!”
“行。能喝出香来就不算糟践东西。”
“您往里面配了药?”
严老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