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我那朋友,也是真够意思,吃之前还问一嘴,你们吃吗?”
“没听说过!”
“要不怎么说人家厚道呢。”
“你这叫厚道啊?”
闫有信又话音一转:“要说我那朋友这么好的一个人,为什么会成为邪魔歪道呢,还是和他的父亲有关。”
“他那父亲怎么了?”
“我和他那父亲,可是亲如兄弟......”
自来也没绷住:“好家伙,你这便宜可就占上了?我有个问题,你和你那朋友,平时都是怎么称呼对方的?”
“各论各的呗,他管我叫弟,我管他叫侄子。”
“好家伙,真够乱的。”
“这都不重要。”闫有信一挥手,“我有段时间,没去看我那兄弟,就想着过去一趟,结果我这心里头可就不是个滋味了。”
“咋回事?”
“我那兄弟病了,躺床上,那脸,翠绿翠绿的。”
自来也一听:“你确定是人病了,不是他那夫人出了什么事?”
“没他夫人的事,就是病了,我那侄子,也站在一旁,他那脸惨绿惨绿的。”
“这爷俩谁先死的?”
闫有信一瞪眼:“什么叫谁先死的!”
“不你说的那脸惨绿惨绿的。”
“我这头看了也纳闷呢,问你这脸色怎么还不如我兄弟呢。”
自来也听了说:“可能是要跟着一块死啊。”
“我琢磨着,是不是被他爹那脸色给照的。”
“合着他爹是蜡烛啊!”
“我这头一问才清楚,人家那是个大孝子,看着父亲生了重病,担心的吃不下去饭,饿了好几天。”
“难怪呢。”
闫有信道:“我一听急眼了,你这像话嘛!快点去找点东西吃!不然就你这样,非dei走你爹前头不可。”
“肯定的呀。”
“我那侄子也是听话了,就站起了身,走了,留我一个人,看着兄弟,好哇,你也有今天啊!”
“等等!有你这么说话的嘛!你这俩还是亲如兄弟呢!”
就“你也有今天”这番话,自来也是怎么听着,都像是得意忘形。
“那是你不知道,原来他那个爸爸啊......”
“你那侄子到底几个爸爸?”
闫有信解释说:“你不知道,我那兄弟,他原来多壮啊,个子那叫一个高,一脸的胸毛......”
“胸毛有长脸上的嘛!你说的那是胡子!”
“反正他一顿饭,能吭哧吭哧的,能被人喂好几斤饭,那叫一个膘肥肉厚。”
“你说的这是猪吧?”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我那兄弟已经病入膏肓,即使找人过来救,一来二去的,也没有救回来。”
“可惜了。”
“临死前,我那兄弟嘴放心不下的,还是那娘俩,就托我照顾,你说我这当兄弟的,能不答应嘛。”
自来也一摇头:“不能。”
“我就照顾人家,让他娘,跟了我,家产,也替他打理了......”
“你就是这么照顾的啊!我总算是明白你那朋友,为什么会成为邪魔歪道了。”
“后来我多方打听,才得知,我那侄子,一朝加入黑衣会,改名换姓叫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