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在自己还没有与他正式住在一起之前的一个晚上,自己无意中撞到他浑身赤果果的站在山洞边上洗澡。本来这洗澡还勉强可以说得通,但让自己绝对没有想到的是,他竟然没有半点儿害羞或者难堪着急,从头到尾都是一副波澜不惊的镇定样子,非常坦荡大方。坦荡大方的根本不像是个还没有举行结伴仪式的未成年男孩子,似乎这非常正常,那感觉就像是自己撞见邱浩、托雷这样的兽人朋友洗澡一样。如果不是自己非常清楚他是个男孩子,指不定还以为他是个兽人呢,那确实很镇定,这种情况下的镇定应该属于兽人才有的。</p>
不止如此,那以后的每次洗澡或者睡觉,这个人都一直秉持着这种兽人般的镇定和坦荡大方,直到自己在床上让他无助的哭着求饶为止。嗯,这才知道了害羞或者说是恼羞成怒,才意识到自己是个男孩子,是个容易被兽人侵犯的可爱男孩,才知道要防着兽人,不能在兽人面前裸露身子,因为自己是个容易引起兽人**的男孩,和兽人是不同的。</p>
第五;那次在野外,他的无声落泪、茫然无助、脆弱无依、渺小哀伤、撕心裂肺的痛苦表情和自言自言。这一切都明明白白地告诉自己,他想起了自己以前和亲人一起生活的温暖快乐,他在想念自己最亲密的家人,他在为了离开他们而伤心绝望,他看到了自己的亲人在自己离开后痛不欲生的一幕,他甚至想回去,只是办不到而已。但是他的潜意识又不敢让自己那么肆无忌惮的发泄和倾诉,所以那次他只能选择默默无声的流泪哀伤,因此,自己试图叫醒他的时候才换来他一句“你是谁怎么我好像见过你呢好熟悉,好像叫龙彻吧”</p>
多么残忍的一幕,对自己来说再没有比这更加残忍的了,竟然说不认识自己,竟然用那么迷茫陌生的眼光看着自己,这是自己放在心尖尖上的宝贝儿,怎么能这样看着自己呢,为什么他刚才到底是经历了什么样的一幕才会出现这样大的反差一直以来都没有动用神兽意识的自己,破天荒的为了怀里的这个人宝贝儿,第一次没有丝毫犹豫的动用了,用来探知他的神志和意念,才算弄明白为什么。因为他的神志和意念里面全都是对亲人刻骨铭心的思念和绝望。</p>
第六;这个人居然一醒来就向族长要求改名字,要知道这之前可很少有人改名字的,名字代表一个人过去的一切,即使以前也有过先例,但那是因为另外一个部落也有人叫同一个名字,为了两个人不混淆,才不得不改名字的。可他倒好,美其名曰受神仙授意,改过自新重新做人,为了以示自己的诚意和决心,还在祭祀面前慎重起誓,这才改了名字。</p>
其实一想就清楚了,别人的名字怎么有自己的名字用起来顺口呢,万一露馅儿就不好解释了,再者,解释了第一次,还有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你解释得了那么多次吗以后还有很多其他各个方面的改变,都需要给大家一个合情合理又清楚明白的解释,怎么办算了,还不如借着神仙的机会,把一切都搞定,干脆把所有一切不合常理的地方全都推给神仙好了,既省事儿又能堵住大家的猜疑。</p>
供奉在祭祀堂的神兽在大家心目中的地位一向无人敢逾矩,其仙踪飘渺的神仙形象让族人们根本不会怀疑,因为除了这个胆肥的人儿之外,谁也不敢拿神兽撒谎说事儿。可能他以前生活的时空都是信奉神仙的,所以理所当然的说成是神仙授意的。碰巧这里一直都只信奉神兽,平时的日常交谈中,大家一律都把神兽尊称为神仙,只有祭祀或者特定的日子大家才会说神兽。</p>
因此商宸一说自己是神仙授意的,大家自然而然就想到了祭祀堂的神兽。可以这么说,商宸这纯粹是歪打正着,他说的是一般意义上的神仙而不是飞虎族信奉的神兽,他以前压根儿就不知道关于神兽的事情,只是根据自己以前的经历胡乱编造的一个神仙罢了。还是自己和他住在一起后才告之关于神兽的事情,还记得那次当他知道自己居然是神兽后裔的时候,那副吃惊好奇的模样绝对不是装出来的。</p>
再者,那次祭祀的时候,哪怕他一个细微的表情自己都看的真真的,绝对骗不了人,一个人是不是第一次见到神兽石雕,自己还是能够分辨出来的,部落每年都会举行一次祭祀活动,为什么他却是第一次见到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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