冈村宁次在夜间,指挥不到五万人的部队,冒险渡过黄河永合关渡口,前后两批rì军三万五千余人的兵力,顺利渡河登上西岸,防守永合关的八路军一个营的部队,按照唐秋离的命令,做一下象征xìng的抵抗,就掉头往延川、交口方向逃去。
为了把戏做足,八路军士兵还充分发挥了与**作战时的看家本事,沿途丢弃一些破枪烂鞋子之类的物件,更显得狼狈不堪,要不是秋田师团接到冈村宁次的命令,放慢追击速度,这会儿,rì军已经钻进伏击圈,还得感谢冈村宁次的命令,让唐秋离额外多收进网里一万多rì军,这是个意外的收获。
冈村宁次刚登上橡皮艇,他的前面,是第三梯队的几千rì军,正好在河中间,rì军士兵嘈杂声和河水急速流动声的岸边,像集市一样热闹,不在需要隐蔽行藏,冈村宁次并没有责备这些士兵,他完全可以判断得出,唐秋离正在手忙脚乱的往永合关方向调兵,等那些乌合之众赶到的时候,看见的,只能是皇军的背影和迎接他们的子弹。
战斗的发展势头很好,一切都按照原计划顺利进行,先期上岸的两个师团加一个旅团兵力,已经逼近延川、交口,只遇到微弱的抵抗,自己也应该渡过河去指挥战斗,风陵渡的部队,也成功渡过一个师团的兵力,只有柳林渡口进展不顺利,不过,对大局没有丝毫的影响,冈村宁次内心极为兴奋,如果说这是奇迹,那自己就是奇迹的创造者。
忽然,天空中传来奇异的声响,包括冈村宁次在内的所有rì军士兵和军官,都停止了肆意的谈笑,抬头看向空中,寻找声音的来源,撕裂空气的尖啸声由远及近,拖着长长的尾音,顷刻间就来到头顶,肉眼可见,那是黑压压的一群炮弹。
冈村宁次的脸sè顿时惨白起来,他的脑海里只有三个字“上当了,”炮弹落在河面、岸边,水柱和烟柱同时在河面和岸边腾空而起,一片火光和硝烟,正在渡河与在岸边等待渡河的rì军,陷入没顶之灾,要不是他的参谋长和卫士机jǐng,把他拖上岸,堂堂的rì本帝国华北派遣军司令官冈村宁次阁下,就会被一发大口径炮弹炸成碎片,他要乘坐的那艘橡皮艇成了牺牲品,火光一闪,化作滔滔黄河水里的片片残渣。
躲在岸边一个小山洞里的冈村宁次,呆呆地看着在河面徒劳挣扎和岸边奔跑哀嚎的士兵,思维已经麻木,他只有一个想法,唐秋离在哪里埋伏这么多大口径的重炮?为什么已经登岸的部队没有发现?
其实,这要怪冈村宁次自己,他命令部队一个劲儿地往纵深攻击前进,没有往两翼搜索,只控制了西岸不过四公里左右的宽度,对于shè程在十公里以上,隐蔽在西岸群山中的炮群,没有丝毫觉察,这也是唐秋离根据冈村宁次的xìng格,做出的大胆部署。
参谋长看着已经失魂落魄的冈村宁次,小声提醒到:“司令官阁下,我们现在应该采取相应的措施,命令已经登岸的部队,马上掉头,消灭支那炮兵,留在东岸的部队,立即后撤,脱离支那炮兵的火力shè程之外,”冈村宁次目光呆滞的看着参谋长,微微点头。
不等参谋长去下达命令,一个参谋跟头把式的跑进来,脸sè煞白,秋田师团长发来紧急电报,“司令官阁下,我师团与友邻师团,在延川与交口一带,遭到dú lì师重兵伏击,现正在苦战中,是否可以退回岸边,抢占有利地形,建立稳固的滩头阵地,等待后续部队再行往纵深攻击?请示下!”这是最稳妥的办法,要说rì军高级将领的素质,还真不是白给的,秋田已经意识到了危险。
看着参谋不停张合的嘴巴,冈村宁次已经听不见其他的声音,只有“遭到dú lì师重兵伏击”这句话,不断盘旋在他乱成一团麻的脑袋里,忽然如遭电击般蹦起来,大声吼叫到:“快,给秋田发电报,立即退回岸边!”他完全明白了,唐秋离的目的,不是在东岸即将渡河的区区一万人,他的胃口在于吃掉已经渡河,并深入内地的三万五千余皇军士兵。
电报刚刚发出,就接到秋田的电报,“司令官阁下,我师团与友邻师团,遭到支那军队包围,回撤道路完全被炮火封锁,无法按照命令撤退,组织两次突围,均告失败,从支那军队炮火猛烈程度判断,包围我皇军部队的支那军队,兵力为六个步兵旅团,四个炮兵旅团规模,我军现在被压缩在青涧河南岸狭小地域,伤亡惨重,”秋田也是被打蒙了,他的野炮兵联队,还在黄河东岸眼巴巴地等着渡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