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秋离的话,不带任何感**彩,冰冷冷的毫无温度,而且,还透着那么一股子杀机。
参谋长赵玉和的内心,悚然一惊,他明白师长的意思,让沈俊和于得水、楚天、佟巴图他们,放开手脚的干,可以大开杀戒,凡是阻扰和破坏抓捕行动的人,杀无赦!
沈俊和于得水两个人,赵玉和了解,一直从事特工和情报工作,工作性质决定,处理问题的时候,会从另外的角度考虑,也许不会采取过激的举动。
但是,楚天和佟巴图两个人,就很难说了,这两个人,都是从血腥残酷的战场上,九死一生滚过来的人,对于杀戮和流血司空见惯,换句话说,不太拿生命当回事儿,有了师长的命令,最先开枪的,保管是特战支队和第二骑兵旅的士兵。
平心而论,赵玉和的内心,对于师长的这个决定,有些不情愿,倒不是同情那些分裂势力分子和不明真相,或者准确的说,是别有用心的库伦居民,而是从自己的职责角度考虑问题,尽量将事情考虑和安排得圆满些,以减少今后的麻烦,倘若库伦城内,处处是枪声,尸横街头,血流成河,光是善后工作,就够头痛的,还没把激起的民族仇恨,计算在内。
赵玉和有心再次劝阻一下师长唐秋离,但他看到,师长已经把目光投向漆黑的夜空,暗自叹息一声,准备打这个,或许会让无数库伦居民,尸横街头的电话。
唐秋离却背对着赵玉和,再次说道:“玉和,没必要担心。我安排四员大将负责此事,如果连这么点儿小意外都处理不好,证明我看错他们了,有的时候,流血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可以使发热的头脑清醒,看清事实真相,知道什么是不可违的!”
实际上,这功夫,无论是师长唐秋离迟到的命令。还是参谋长赵玉和的担忧,都已经是马后炮,改变不了事态的发展,楚天的特战支队,佟巴图的第二骑兵旅。用子弹和马刀,已经干完了师长命令干的事情。特战支队正在进攻喇嘛寺。
库伦的街头。倒是没有血流成河,不过,喇嘛寺附近,倒是伏尸几十具,眼看着就要一哄而起的居民聚众闹事,冲击抓捕行动事件。如同一团雪扔进开水锅一样,瞬间融化,没有激起一点儿波澜。
谈不上镇压,热血挡不住子弹和马刀。狂热也并非刀枪不入,无知和从众心理,更会付出代价,独立师的士兵,也绝非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什么仁义之师,同样,士兵的鲜血和生命,应该撒在战场上,而不是失去在暴民的手里。
独立师的士兵,是这块离散多年土地的收复者和管理者,就应该有收复者的地位,管理者的尊严,当能给予的,都给予了,应该得到的,已经得到,再聚众闹事,横生事端,就是破坏现在的秩序,蓄意制造事端,唐秋离的对策是,必还之以鲜血和铁腕,犹如当头棒喝!
赵玉和放下电话,有些苦笑着对唐秋离说道:“师长,您的命令和我的建议,还是晚了些,楚天支队长,已经命令击毙了二十余名带头闹事的附近居民,佟巴图旅长,命令警戒的骑兵,用马刀制止了陆续赶到喇嘛寺的居民,局面已经被部队控制,楚天支队长指挥特战支队,正在攻击喇嘛寺,目前,还没有消息传来。”
唐秋离淡淡的说了一句:“很好,不负我望。”就再也没有说话,此时,已经是九月二十二日凌晨三点左右,唐秋离不想在抓捕行动上分心,刘弘章的反击,还没有情况报来,参谋长赵玉和不想多说,事情已经发生,再说没有任何意义,屋子内,一片安静,隔壁电台室内,收发电报的电键“滴答”声,愈发显得清晰起来。
沉默了一会儿,唐秋离问道:“玉和,刘粹刚的伤势怎么样了?医院有没有报告?”
赵玉和的脸色一沉,回答道:“师长,昨天傍晚的时候,我给野战医院打过电话,院长回答说,手术做得很成功,不过,刘指挥官还没有苏醒过来,尚在危险期,医院方面,调集了最好的医生,负责刘指挥官的伤势,师长,您就别担心了,我会随时关注的。”
唐秋离叹息一声,有些伤感的说道:“玉和,粹刚是飞行员出身,他的伤势,即使是完全康复,恐怕也无法驾机重返蓝天了,对于一个酷爱在无垠的天空战斗的飞行员来说,还有比这更残酷的事情吗?玉和,我不放心,你通知山虎备车,我赶到医院去!你留在指挥部,关注内外两场战斗的发展情况!”
赵玉和大急,说道:“师长,不行,最起码现在不行,库伦全城正在进行大搜捕,随时都可能发生战斗,我不能让您冒这个险,等天亮之后,您看可以吗?”
唐秋离无论如何也坐不住了,赵玉和死活不让去,两人正在争执,这时,外蒙古边防军参谋长兼外蒙古战役指挥部副参谋长王俊上校,一脸喜气,拿着一封电报,急匆匆的进来,一进门,就大声喊道:“师长、参谋长,好消息啊!刘弘章旅长指挥部队,在色愣格河反击战中,获得全面胜利,这是他们的战斗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