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诉比划了下地上的一堆鸟骨,又悄悄的比划了下祭云…
天哪…祭云怎么吃下去的…
早起的丁柳跟徐铁匠共抓了七只大鸟,除了那只风隼,全给吃完了。也就是今早运气好才抓得到这么多。
那些野山雀与那只风隼都已拔去羽毛剖腹洗净了,铁匠正在外面用树枝熏烤,烤完还要晾晒,要带回村子里去的。
下午丁柳跟柴坤要去林子里下陷阱,上回狩猎时打到的两头林猪全是陷阱抓到的。
至于陈诉,自然是要去找那几头獾子了。
……
攀云村内,公孙老祭司搀起伏在地上呕吐不已的祭司刘泉,
“让你别喝那么多,酒量不如我就不如嘛,非要逞强,承认我酒量比你好就有那么难吗。”公孙老祭司摇摇头。
看着一地污秽,公孙老祭司皱了皱眉头,唤来刘泉的儿子刘咏,让他把地上收拾了,自己搀着刘泉进屋去了。
这老家伙,心还真大啊,那道声音响彻云峰之后,这家伙短暂清醒了一会儿,随后纳头便拜,叩了几下就在地上吐了起来,然后整个人就断片了。
公孙老祭司将刘泉搀到床上给他脱去靴子,掖好被角,刘泉老祭司翻了个身,嘴里不知道在嘟囔啥。
公孙老祭司挺直身子理了理衣领,掸了掸自己皱巴巴的衣角,叹了口气,
“这才第二天呢,本来说多待几天,陪老家伙把这辈子欠的酒喝够的,但是出了这么大的事,祭村的大家伙儿也不知心慌不心慌,反正长老堂现在肯定已经是乱作一团了。我还是得回去确认确认,是不是云儿闹出来的动静…”
公孙老祭司背起自己的包袱,拿上木杖,正准备走时,正半醉半醒迷迷糊糊的刘泉老祭司抓住了公孙老祭司的衣角。
“你要跑哪去?…嗯?…呕…公,公孙颂,我承认我是不如你…,前辈选你当弟子的时候我就知道了,了…呕…”
老人酒喝太多,舌头像是打结了一般。
公孙老祭司赶紧上前拍着刘泉老祭司的背,刘泉趴在床边,呕吐不已…
“看看你,喝成什么鸟样了,酒量差得出奇了,还要逞强,要不是看在你酒品还行的份儿上,谁稀罕找你喝酒…”
刘泉老祭司摆摆手,“当年学…嗯…求…祈,祈雨符箓的时候,才几天,你就能画出骨架…,我,我,…我,我就是个榆木脑袋的,等你把雨求下来了,我才…呕…才刚刚在脑子里把符箓烙印上…”
刘泉老祭司强撑着支起身子,醉意朦胧的伸出一只手指指着老祭司,“你…,你,你是个天才,记住了…,公孙颂,你是个天才…,老子把你当了一辈子兄弟…”刚说完,刘泉老祭司便躺倒在了床上,鼾声起伏…
公孙老祭司有些哭笑不得,这老东西…
把刘泉老祭司安置好后,公孙老祭司离开了攀云村,准备回祭村了。
攀云村的村民们拿出各色小食,请公孙老祭司吃,众人盛情难却,莫得法子,老祭司只得从村头一路吃到村尾,最后在村民们的殷切注视下,缓缓消失在了道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