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薄忠回过神儿来,嘿嘿一阵傻笑,拿手背擦了擦嘴角的垂涎,接过衣裳回家去了。赵金凤望着他的背影说:“咳,总算给他找了个正经事儿!”秦薄厚说:“要说,还得感谢孔校长,不是她,我都不知道老赵病倒了,让薄忠去看大门,也是她提的!”赵金凤说:“孔校长真是个好人,有机会了,你一定得好好谢谢人家!”秦薄厚说:“等有了机会再说吧。哎呀这嗓子干的,都冒出火来了!”</p>
说罢,去堂屋倒茶喝。因意识到打回来就没见到秦怡,问随后跟进来的赵金凤说:“小妞儿哩?”赵金凤说:“去小芳家睡了,说是明儿个一早就从她家直接去学校,叫小芳她大送她俩去。”秦薄厚说:“叫他送啥,正好路过家门口,回来喊我一声就行了,咋还麻烦他哩!”赵金凤笑说:“闺女心疼你呗,想叫你多睡会儿。”秦薄厚没言语,若有所思的慢慢喝茶。</p>
赵金凤伸个懒腰,又打个哈欠说:“我先去睡了,你喝罢茶也睡吧。”走到里间,又叮嘱道:“别忘了把西屋门锁好!”秦薄厚下意识道:“锁西屋门干啥?”随机恍悟笑说:“噢,今晚上不用睡西屋了!”说罢,紧一下慢一下将茶喝完,去锁了西屋门,回到堂屋,将房门闩好,迫不及待的脱衣上床。而此时,赵金凤不忘前言,已做好准备,等待他了。两夫妻许久不在一起同床共枕相拥而眠,如今在一起了,又孩子们均不在家中,不用刻意压抑奔涌情感,都有一种有生以来第一次如此酣畅淋漓尽情欢悦的感触。不知过了多久,夫妻俩都精疲力竭,喘息着相拥在一起,无限幸福的沉沉睡去,进入到了美好的梦乡之中。</p>
只是往往天不遂人愿,不是老天蓄意捣乱,或许两人可能睡到日上三竿,在起床之前重温恩爱缠绵也完全极有可能。当二人沉睡在香甜幸福的美梦中时,老天刮起了大风,风声夹裹着透骨的寒意呼啸呜咽四处奔突,硬生生的将两人冻醒了。赵金凤一面连打几个阿嚏,一面急忙拉过来厚被子盖在身上,无限焦虑道:“这个老天爷,说变脸就变脸,也不给人个准备的时间!”</p>
秦薄厚无可奈何道:“老天爷的事儿,咱真的管不了,还是抓紧时间再睡会儿吧,要不了多久就该天明了!”赵金凤说:“你的心可真大,都这会儿了还能睡得着!小岭和小海的棉衣裳还都在家里哩,这一变天,俩孩子䞍;等着挨冻了!说起来都怨周大鼻子,出个大鼻子不干一点好事儿,要不是他硬把小岭拉走,小岭不就将棉衣裳都带学校去了么,咱俩这会儿也就不用担忧牵挂俩孩子了!”秦薄厚说:“这会儿再说这话还有啥用,除了自个气自个没一点好处渣!好啦,别再担心了,等天一亮,我就把棉衣裳给俩孩子送去!”</p>
赵金凤说:“只能这样了•;•;•;•;•;•;哎呀,不中!”秦薄厚说:“咋不中?”赵金凤说:“你不是要带薄忠去学校见孔校长的么?”秦薄厚拍了一下脑门说:“我把这茬给忘了!要不等薄忠见过孔校长后我再去给俩孩子送棉衣裳?”赵金凤说:“你看这天气,风刮得山响,冻死个人,咱俩盖子厚被子还嫌暖不热,等到那个时候,俩孩子还不都冻病了啊!”秦薄厚说:“这种怪天气,应该不会持续多长时间,说不定没到天亮就停了,等等看吧,反正这会儿俩孩子都在被窝里睡着,人又多,你挨我我挤他的,不会冷!”赵金凤说:“但愿老天开眼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