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的四虎,如今被重新重用起来。
一直跟在徐永身后的张宁,现在成了四虎中的领头,现在,正奉命,带着其余三人,前往伏牛镇。
奉新帝之命,诛杀徐衍王。
自古新朝交替必有人命,这个道理似乎亘古不变。只是如今的张宁,似乎有些不太情愿。且不说徐衍王在位时,确实对他不错,再就说那徐清沐,为人处世,也是没得说的。可如今军令如山,青虎张宁,也毫无办法。
叹了口气的张宁,率一众将士,浩浩荡荡前往伏牛镇,不曾停歇。
风雨欲来。
......
被曹彤骂了声滚的李诚儒,丝毫不生气,老老实实滚回了自己的屋子,关上门的那一刻,杀机尽显。
“当真进了那界空域,做了这般孤独一掷的决定?”李诚儒看着坐在房梁上,优哉游哉喝着酒的芦三寸,尽量压下心中的怒火。
再次举起酒壶喝了一口:“如此情形,还有得选?”
从房梁上一跃而下,落在李诚儒面前,在那椅子上坐下:“我说过,欠你条命嘛,我看现在啊,就挺适合还给你。”
“先还酒壶!”
芦三寸先是一楞,接着哈哈大笑:“果然还得是你,莫离,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死,对不对?”芦三寸笑嘻嘻看着李诚儒:“坐下嘛,左秋凉走后,这世间,仅剩你我二人了。”
李诚儒伸手拿过那酒壶:“你死后我还能给你撒个酒水。”
芦三寸一楞,好嘛,还是这般。
自己喝了两口,有些叹气:“此次利用这鬼物,当真是为了杀他旧身,重新构建身躯,修复登仙桥?”
已经无酒可喝的芦三寸显得有些惆怅,砸了砸嘴:“谁让那左秋凉这么早就走了,答应了徐清沐的要求,总归要有人来善后吧?我不去,靠你这凡人身躯?”
也是。
李诚儒再次喝了口杏花酒,有些朦胧:“左秋凉,你芦三寸,我莫离,当真没有后路了。这天道啊,真他娘的贼。”
舒服的吐口气,像是自言自语:“你说这天下,百年以后、万年以后,还会不会记得有我们这老哥几个,为了这世间,努力着?”
“有的吧,我看那妇人魏茹芝,对你就挺有意思。”芦三寸有些挑眉。
“呵......最开始,她喜欢的可是你那好徒弟。”李诚儒倒是难得的认真,谢绝了妇人极力的挽留,那一刻的他,并不后悔。
芦三寸眼神有些骄傲,他的那个大徒弟,当真是......值得他骄傲啊!
“是因为,躺着的你,不如我徒弟高?”芦三寸一语中的,看着李诚儒,有些不明笑意。那个叫宋梓涵的大弟子,小的时候就展现惊人的天赋,先是与师弟们比长短,后来比迎风尿的远,再到后来,找到自己的时候,芦三寸还记得,年仅十岁的大弟子,哭的稀里哗啦。
也是那个时候,宋梓涵就再也不和别人比谁尿的远了。芦三寸做了弊,那一次,尿了九千里。
可也是从那一次,这个原本不叫芦三寸的芦三寸,便将自己名字,改成了芦三寸。也是从改名字那时候,宋梓涵才真正的开心起来,尿不远,但是我长啊。
反正你只有三寸。
回忆正浓,便有些阑珊兴致,伸手要了酒,尽管李诚儒一脸嫌弃,还是递了过去。
这酒啊,可真是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