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上着课,我无意间瞥见姐姐的下巴上,长了好几颗大黑头!
“哎嘿!”
我一个没忍住,发出了惊讶声。
人说猫科长黑下巴是因为吃油了,内分泌失调了,但归根结底还是源自发育,坏坏的说,是某方面欲求不满了。
惊讶声爆出口,所有人都看向我。
我赶紧把嘴捂住,用眼神向大家致歉。
结果李学士把课本一撂,高声厉斥道:
“徐嫣乔,站起来!”
我咻地站了起来。
他很是严肃:“最近你的心思都飘到哪里去了?窗课有两次没交,上堂期间也是各种分神,这堂课就站着上吧!散学之后,你留下。”
“是。”
我低下头来,又被留堂了……
其他班的教习在窗外走来走去,各个都看到了被罚站的我。心中十分难为情,等挨到散学,脸已经熟的像只红苹果了。
玫姨呼嗤呼嗤的进来要接我走,但被李学士挡在了门口。
他一拘礼,脸色坚硬:“这位嬷嬷请留步,学舍重地,闲杂人等不宜进入。您日日候在门外已是不妥,劳请您明日就不必再来了。”
玫姨一挑眉:“哟。”
然后满脸讽笑,上下打量了一番李学士:“这位小书生倒是厉害,连仙居殿的差事也敢阻拦。”
李学士不卑不亢:“嬷嬷此言差矣,您仙居殿有仙居殿的规矩,咱们学舍也有学舍的规矩。听闻太后娘娘有意把徐嫣乔养在仙居殿,此乃懿旨,学生自然不敢提出异议。只是作为人师,只考虑着,若哪日这劣徒被太后娘娘厌弃,而这厢又耽误了学业考核,那么请问,她该何去何从呢?”
玫姨一嗤:“你可是操心过头了,太后娘娘不会厌弃这孩子的。”
李学士直接顶上:“如若是打长久主意,那为何不见认作义女的懿旨下来呢。嬷嬷不必多言,您先请,一个时辰后再来罢!”
玫姨倒也不是个纯粹不讲理的人,一踮脚跟我招呼道:“乔乔,那嬷嬷在院门口等着你。”
话罢,翻了一个白眼走开了。
李学士负手向我走来,从开学那日到今天,他肉眼看见的憔悴消瘦了许多。单薄的像张纸。他要是和薛园主站在一起,那就是谁家的纸坊在晒纸了。
看着他的身影,有片刻又晃进他的境中。
他连吐字都有些中气不足了。
“徐嫣乔,我方才与那嬷嬷所说的话,也是说给你听的。”
我又低下了脑袋:“是,学生明白您的苦心。”
“既然明白,那就自己拿稳主张。从前每隔一日开回小课,你可是短了三回了。今日给补上吧。”
“好。”
“那今日内容,就用你自己的方式,把刚才这堂课再讲一遍吧。要讲到为师点头才算过关。”
“是。”
我于砚中添上清水,把墨汁研磨到恰到好处。